任何一件急于求成的事,可能最后都会办得一塌糊涂。
唯有沉得住气。
就像张林广,他一直隐忍,埋下隐患、伪造证据、得到七贝勒和松山胜的信任,直到可以致命一击时,逆风翻盘。
他差点就把七贝勒给杀了。
“我明白。”颜心笑了笑,轻轻握住他的手。
九月冷了几日,天气放晴,阳光灼耀,又暖和了起来。
还没有到真正的寒冬。
颜心每次着急的时候,就和景元钊去庭院散散步。
帅府的西院锁了起来。张知南下,张林广并没有动他的院子;张林广也不在家,他现在几乎常驻军中;张林广的小女儿,由乳娘照顾,张南姝和她乳娘每日都去看她。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距离张南姝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
乳娘什么都准备好了:稳婆、孩子的乳母等。
颜心也每日都要给张南姝请脉。
张南姝说她:“你也快要生了,别这么劳心劳力。”
“我还早,至少比你迟一个月。”颜心说。
张南姝:“但你肚子比我的大。”
颜心的身段儿偏窄,腰太过于细,才显得肚子格外大。她拿了软尺量两个人肚围,几乎差不多。
“你吃胖了,南姝。”颜心说。
张南姝好气。
她说颜心:“你跟铁疙瘩学坏了,你也嫌弃我!”
“我没……”
“希望你生个大胖丫头,余生成天操心她吃不吃胖。”张南姝说。
颜心:“……”
她快要被张南姝笑死。
九月二十二的傍晚,颜心他们两对夫妻吃了饭,照例庭院散散步。
这几日暖和,夜风不寒。
张南姝走着走着,突然说:“哎呀……”
“怎么了?”
“我肚子有点疼。”她说。
这句话,把三个人都吓得不轻,因为她的产期就是这几日。
孙牧立马抱起了她:“先回去。”
张南姝是突然有点疼的。疼了那么一下子,缓过来就没事了。
“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她说。
颜心:“是你太粗心大意了,你可能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