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家。
“蒋寅初,你这个不敬公婆,克死男人的懒猪要干什么?!”
朱桂花骂骂咧咧走出来,对上蒋寅初手里菜刀,瞳孔紧缩,下一秒拉起身后的小儿媳躲后面。
小儿媳叫林春红,朱桂花最宝贝的孙子亲妈。
柳春红哆嗦一下,想挣开身后婆婆扒拉自己的手,哪知道婆婆人老劲大。
她挣扎不开,对上越来越近的蒋寅初,慌的不行。
“大……大嫂,你拿着菜刀来我家干什么?你看你都把妈吓到了,老人家要是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吓到?!”
蒋寅初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下手里菜刀锋利口,“春红,这是我跟妈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还麻烦你让开,不然我手里的菜刀要是误伤你我可不管了,毕竟你知道的,我家什么都没有,大不了一刀下去大家同归于尽。”
蒋寅初不是开玩笑。
如果自己重新还是让这些人欺负,那就该死。
如果改变不了,那就一起死。
“大嫂,你,你是不是生病严重,是不是疯了,怎么,怎么能说死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好说。还有,你,你那个刀不要对着我们,要是不小心摔倒扑过来容易伤人。”
“我家菜刀是筹木活着时候打造,上面有他的气息,要是真的摔倒扑过去砍你们,那一定是他看不得我们母女受人欺负上来匡扶正义,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
说话时候,蒋寅初故意晃晃荡荡,像是要摔倒一样。
“春红……”
朱桂花一直紧盯蒋寅初,抓着柳春红衣服捏紧人家手臂的肉,“蒋寅初,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你婆婆,是筹木亲妈,你,你不能拔刀对我,这是不孝。不孝。”
“婆婆?”蒋寅初冷笑了一声,“妈,我感冒起不来床,你说来我家里帮忙煮饭,怎么煮两顿我家100斤大米就没有了?请问,大米去哪里了?”
“那100斤大米又不是我吃的,是当初办筹木丧事时全村人吃完了。”
“妈,我只是感冒,不是傻!”
一百斤大米,其中六十斤是丈夫救人,那几家给的。其余是村民参加葬礼送的,可葬礼那天煮的清汤兑水,全是野菜和看不见米的米汤。
葬礼过后,虽然生病,但她清清楚楚看到家里还有一缸大米。而自己生病,婆婆说帮忙照顾一下,没两天大缸米见底。
“我看你病傻了!”
朱桂花心虚低吼,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但话一出口,看到院子里来了很多人,都是左邻右舍,平时聚一块的大妈,她立马昂首挺胸起来。
蒋寅初,我今天就让所有人知道你不孝。
扑通。
朱桂花一屁股坐地上,“天啊,老天爷啊,你看看这个不孝媳,我儿一被她克死,她就来嚯嚯我们老人,天啊。”
哭天喊地,比去蒋寅初家时候还要厉害。
蒋寅初不惯着她。
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她,“妈,你不是喜欢喊吗?你使劲喊,喊破喉咙也没有关系,让筹木听听,让筹木看看,他一走你是怎么逼死我们母女的。喊啊,你愣着干什么?”
朱桂花瑟缩后退,指指离自己不足一个拳头远的菜刀,“刀……刀。”
蒋寅初晃晃刀,“人在做天在看!我今天来也不废话,麻烦将我家的大米还回来,不然,我菜刀不长眼!”
“筹木媳妇……”
邻里邻居隔着两米劝导,“刀无眼,你要不往后退一点,不要伤到了人。”
朱桂花连点头:“对对对,阿初,刀剑无眼,你有什么话后退再说。”
蒋寅初后退两步,朱桂花立刻狗爬式跑到那些邻居身边,然后指着蒋寅初骂,“大家看看这就是不孝儿媳!我是她婆婆妈!我们已经分家,我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给她蹬鼻子上脸的,拿着菜刀要杀我,没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