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郎中先是替孟贤书把了一下脉,然后询问了一番情况,将他左腿上的夹板取下。
他查看了一下左腿的情况,发现比前几日更加肿了,于是拿出一盒药膏在腿上涂抹了一番,再重新夹上夹板。
期间,闵郎中偷偷向白若雪做了一个手势,表明夹板上的绑带并没有被人解开过。
最后,闵郎中在叮嘱了孟贤书几句,然后离开了。
等闵郎中离开之后,孟贤书开门见山地问道:“大人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寇怀节被杀一事?”
“正是如此。看来你也听说了啊?”
孟贤书笑了笑道:“昨晚贤辉他去汇广堂请闵郎中上门为我诊治,刚好碰到了叶林彬他们将被刺伤的寇怀节送了过来。今早贤辉将这件事与我说了,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听说死去的寇怀节与你有夺妻之恨,可有此事?”
“我想别的人应该已经把我和寇怀节之间恩怨都告诉各位了,那我也就不用否认。没错,他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清寒,我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
“你很想把步清寒夺回来吧?”
“夺回来?”孟贤书神色一黯道:“清寒她……她在一年多前就去世了……”
“对不起……”
白若雪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连忙道歉。
“没事,我已经想通了。如果说清寒嫁给他以后,他能善待清寒,那我也就认命了。毕竟我与清寒之间虽然是两情相悦,却并没有婚约。而寇怀节他则是明媒正娶,我若是执意要夺回清寒,从礼法上来说也是说不通。不过他……”
白若雪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难道寇怀节对清寒并不好?”
“可不单单是‘不好’两个字可以说清楚的。”孟贤书的脸上充满了悲痛之情:“寇怀节娶了清寒之后一开始对她还不错,不过没多久便疑心我们俩藕断丝连,在背地里私会。于是他开始经常性对清寒进行打骂,还当着我的面说她在外面勾引男人。我向他解释误会,没想到他反而认为我们是在欲盖弥彰,对清寒更是变本加厉。清寒本来就身子骨比较弱,在他的连番折磨下,终于在一年多前离世了……”
说到这里,孟贤书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我确实痛恨寇怀节,但我现在这副模样,根本杀不了寇怀节。昨晚他被杀的时候,我还在昏迷不醒中。”
说着,孟贤书还抱住了自己受伤的左腿道:“况且我的腿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白若雪又找到了孟贤辉,他将昨晚和今天一早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和其他人所说的完全吻合。
“我昨晚见大哥病情更加严重,于是禀告了父亲,父亲让我赶紧去请郎中过来。我从家里出发直奔汇广堂,刚到那边没多久就碰到叶林彬他们将寇怀节送了过来。”
白若雪算了一下时间,孟贤辉也根本没时间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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