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沛连蹦带跳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腿伤作痛,疼得她紧拧起眉。
人是跑出去了,心却还提在嗓子眼儿。
什么情况?!
他俩怎么抱一块儿了,还贴这么紧。
奇怪得很!
怪的不止这处。
刚才她竟觉得自个儿像被绳子结结实实捆了十几转——跟做梦一样。
背后泛着湿润冷意,有些痒,她顺手摸了把,再一看——
毫不意外地摸了满掌血,不过那血里似是混进了些水,冷彻刺骨,和早晨的雾气差不多。
这什么东西?
虞沛轻一捻。
那些水顿时化作了雾气,飘散不见。
“沛——”
刚冒出一字儿,烛玉就顿住了——他的嗓子实在哑得厉害,陌生到他有些赧然。
他不自在地咳了声,别过脸去,耳根的薄红还没完全消褪。
“抑灵器。”
对!
抑灵器。
虞沛记起来了。
刚刚为了打问竹,她把抑灵器给摘了。
定是因为摘了抑灵器,她才会失控到毫无意识。
戴耳珰时,她不住瞥着烛玉。
他的脸怎么这么红。
虞沛手一顿,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个……”她捏了下耳垂,很不好意思,“方才……对不起啊。”
烛玉的神情越发不自然,心头却生出一丝隐秘的、模糊的期待。
他也不知自己在期许什么,可他万分清楚,他对方才的亲近并不排斥。
反而……很喜欢。
“没事,我——”
“我就不该乱取抑灵器,是不是打疼你了?”虞沛满脸真诚,不安地捏着手,“就算你要告诉爹爹,我也认了,毕竟是我不对。”
烛玉怔住:“……什么?”
见他脸上没笑,虞沛以为他气得不轻。
也是。
脸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