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什么叫别为他难过?!什么下场不好?他这是要去赴死吗?
不是说好为她筑巢,要将性命托付给她吗?!姜娆忍的指尖都要掐出血来。
等这些凌乱的脚步声都没了,她才疯了一般朝碎石山跑去。
她虽然着急但头脑十分清醒,没有慌乱。
没错,云起说的没错,她不能让灰豺们去救他。她得去族里找塞勒斯留下来的那十几个亲随去救他,他们算是大溪麓多出来的隐藏力量,不会太显眼。
她不能把战火过早的引到灰豺部落。
那样精巧的武器,背后得是多强大工艺和科技,现在的灰豺部落简直是不堪一击!
以前姜娆仗着自己的修为在兽世横行霸道,像在过家家。如今,她第一次有种在兽世求生的紧迫感。
当她带着塞勒斯的亲随们,一路奔袭到领地边界时,远远的就看到云起扇动着翅膀,从天上跌了下来。
他竟然甩掉了那些人。
这是第二次了,他就像个陨落的天使,血浸染着他白色的羽毛,一路穿破层层树冠,如此凄美。
姜娆果断叫人掩去他的血迹,赶紧将他抬了进去。
“怎么回事?!”烬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索图真是想死想疯了,这事儿老子跟他没完!”
“你们都出去吧。”姜娆淡淡道。
“可是。。。。。。。”烬还想留下来帮忙,看她表情很差,便道,“好,那我先去把那群猴兽带来,我们准备挖地道。”
姜娆紧紧攥着用土酒消毒过的骨刀气的发抖,她虽然把那枚梅花钉给挖了出来,可伤口却仍然呈现一片暗紫色,“这群狗东西,居然涂毒!”
云起的额头上全是汗,只感觉肩膀上有炭火在皮肤上灼烧,轻微的触碰都会让他疼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但她必须用土酒消毒伤口,将余毒清理掉。伤口被土酒冲洗,云起的身体绷的像一张弓。
过了好一会儿,姜娆清理完后,才给他敷上了药泥,他才渐渐缓了过来。
云起抬眼,看到她红着眼睛,睫毛上挂着一滴老大的眼泪,哑着嗓子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心疼烬呢。”
姜娆阴天眼的周期已过,她已经看不到他们之间的锁链了,却还是准确的一把拽住了它,“这就是你说的把性命托付给我的意思吗?我宁愿和你一起战死!”
云起被姜娆拽了起来,他微凸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还有被血气沾染的脸,都如此绝美。
“说什么天生孤寡,你再敢这样肆意妄为,我就永远不帮你解开这契灵咒!”她扬起脸,后怕从唇齿的摩擦间挤了出来。
谁知云起却反手拽住了那锁链,猛地一带,那锁链拽着姜娆的手腕子,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那清冽的气息令人安心,他弯唇浅笑,喑哑道,“好啊,那就锁死,一起下炼狱吧。。。。。。。”
锁住他的,同样也锁住了她,明明是冰冷的锁链,交缠间却变得异常暧昧起来。
“你老实在这休息。”姜娆狠狠的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南陆躲在暗处操控着大石河族,明年春天一定会比预料的更难对付,不能再留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