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受不住金钱的重量”,她小心托起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眼里都在用力。
“阿云,现在承受不住还有点早,我的身价远不止这点”,宋嘉鱼一脸认真,“你要习惯”。
秦碧云脑子混乱,一脸懵,声音颤抖,“我真不能要”。这可是一个亿,虽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扬个手指的事,但秦碧云来说却是天价。
他皱起眉头,略一思索,半真半假地说,“我的妈妈说戒指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要给她的儿媳妇,现在她不住了,自然由我送给我的老婆。”
“我有听主持人说,是你妈妈赠与友人的,传家宝怎么会赠与朋友”,认真听课的秦碧云如实提出疑问,不等他狡辩,自顾自地说:“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骗人”,说罢咧嘴笑了,笑的得意。
宋嘉鱼丝毫不在意她发现自己撒谎,巧妙的捉住了那些被她忽略的话语,“哦“拉得老长,眼里的光渐渐聚拢,”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老婆了”。
秦碧云:“……”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男女思维并不相通,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效果微弱,"你是有什么大病吗,我连你女朋友都不是,想空手套白狼,休想"。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休想”
她轻声嘀咕着,“休想用一两句话就把我哄骗到手,我这次很难追到的啦”
“好,我会加油的”
秦碧云又羞又气,小脸蛋涨得通红,撅起小嘴,双手环抱在胸前。说不过干脆不理他了,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头郁闷极了,为什么老是说不过他,在嘴巴上永远占不到他的便宜,真的好气。
戒指一事显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宋嘉鱼看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像可爱的松鼠,笑得爽朗,额头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眼睛都看不见。
正在开车的闫清,尽管用意念把耳朵闭上了,但是他们的存在感太强,所以他把一切尽收耳底。
狭小的车厢里满是即将恋爱的酸臭味,闫清此刻如坐针毡,如芒刺背,方向盘都像是烫手山芋,他发誓,以后这种活再也不接了,在家里打游戏睡觉不香吗?要来受这种罪,除非……除非有三倍的加班费,他还是会接的。
闫清默默祈祷着,快点到吧,他快要死掉了。
也许是神听到了他的祈祷,几分钟后,如他所愿,车子稳稳停到地下停车场,闫清长呼一口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车,满脑子是香香软软的床,甚至忘记和老板说再见。
宋嘉鱼显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甚至没有注意到闫清是什么时候滚蛋的,满心满眼皆是秦碧云。
璀璨的灯光瞬间转变成白炽灯,流动的车流如今安安静静地停下,秦碧云眼睛还没有适应。
她眯起眼睛,“到了耶”,可以回去卸妆洗澡睡觉耶,忍不住的小雀跃,欢喜的表情被他一览无遗。
秦碧云拉住车把手,屁股抬高,手臂却被抓住,“阿云”,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在狭小的的空间中尤为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