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好奇宝宝,云礼立刻开心:“什么地方呀?”
杨西西眼睛一转:“到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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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用品销售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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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云礼和左星辰站在花花绿绿的展厅里风中凌乱。
杨西西倒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走,跟我拍些街坊,今天有很多同志在这边活动的,天降的素材。”
虽然还没怎么细瞧,但云礼已经瞥见不少可疑的物品,面红耳赤道:“这、这能播吗?是不是太过分啦?”
“不能播的我打马赛克就好了,”杨西西嫌弃了句,“不会你们两个都是处男吧?怂什么?”
左星辰轻咳一声:“谁怂了?出发。”
云礼别无选择,只得肢体僵硬地跟着他们,羞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即便和程酌亲密许久,但性这种东西在少年心中,仍旧是玫瑰色的疑云,他有点怕又很好奇,始终不敢越过雷池,总不知未来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如此别扭的心情,可能和真空般的成长环境不无关系。
性惹人沉沦,本质却是堕落。
云礼无法否认自己怀有这样的想法。
可今天他在这个把性|需求当成生意机会、当成人类最本质最普通的生活习性的地方,却看到了不同的侧面。
原来有很多人是可以侃侃而谈的,甚至能够妙语连珠开玩笑。
原来凡夫俗子、无出其右,皆要在情爱的世界走一回。
原来性那么正常、那么普通。
原来一个外表迷人且互有好感的对象,是如此难得的存在。
……
程酌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云礼脑海中总是闪过暧昧的画面,耳朵红红,恨不得口罩能挡住整张脸。
待到杨西西终于满意,宣布结束时,竟然还给他和左星臣一人买了个小玩具当礼物。
左星臣满眼嫌弃,云礼却觉得烫手似的,飞速塞进书包,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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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舍,寒假也总归有到来的时候。
临走前的一晚,程酌似不放心,又拿了些维生素和保养品试图往云礼的箱子里塞。
本趴在床上画画的云礼瞬间慌了,光着脚跳到木地板上阻拦:“哥哥,你怎么和我奶奶似的爱操心,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杨西西送的那个会震动的小兔子正被塞在箱子角落,要是被发现,那可真要彻底窒息了。
程酌不疑有他,把袋子随手放下后便微笑:“不是一整天都在陪你吗?”
云礼努力把他拉的离箱子远了些,按在床边追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准备做些什么?”
“当然是上班,”程酌很平静,“不然呢?”
云礼将信将疑:“下班就会和那些朋友去花天酒地吧?”
程酌轻笑:“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刚好有时间画点东西。”
“所以我在家,干扰你画画了是吗?”云礼趁机爬到他身上,撒娇地靠住他的肩膀,“可是人家不是说,恋爱会带来灵感吗?”
程酌反问:“你怎么知道没有灵感?”
云礼抬头疑惑:“那你画什么啦?你画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