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点头应是,却顿了一会儿,又开口:“我走后顾宅就只剩下禾禾姑娘和主子两个人了,要不要从绿茵阁拨两个人过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毕竟我喜清净。
“啪――”门外发出一声清脆的掷地声,湮没了我的神绪。。
我们出门看,只见禾禾正跪在地上捡碎掉了茶盏。
“别捡了,”我叫道,看向青羽,“等会给我拨两个人过来吧。”
青羽点了点头,又看向禾禾,道:“早前我不是命人给姑娘送了一些衣裳么?怎的姑娘还穿着从漠北回来的旧衣裳?”
我这才注意到禾禾好像从来都只穿她那几身粗布麻衣,虽无不好,只是看起来太过委屈,难免叫人心酸还以为是我苛待了她。
禾禾缩了缩手,道:“衣裳有的穿就很好了,何况那些衣服太过艳丽,禾禾有疤,不想引人注目。”
我见她如此,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挥了挥手,说:“也罢,随你,绿茵阁来人后你少做些事,好生休息休息。”
“是。”
天光明媚着,我坐在院子里小憩了一会儿,还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的萧芷柔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大红霞帔,笑靥如花的向我走来,足上是一双红鸳鸯绣鞋,鞋尖两颗东珠精致又秀丽。
“阿顾,我好不好看呀,你娶我呀。”萧芷柔将食指放在唇边轻点,是无尽的娇羞。
我伸手出去拉她,笑而不语。
“做什么春梦呢?笑这么猥琐?”
睁开眼来,商浊雨正端着一盘麻辣兔头在我面前炫耀。
“你怎么在这儿?”我伸了个懒腰。
商浊雨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道:“不是你先找我有事的吗?”
“揽才堂可好?”我随口一问,也拿了个兔头啃。
“好啊,有我坐镇你还怕捞不到才子?”商浊雨甚是骄傲,“等考试一过,你就把你想拔的人拔了。”
“知我者,商兄也!”
朝堂里韩奏余孽不少,但因为眼下大魏人才稀缺,一直忍着没对他们动手,如今看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