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个坐,一个站,静静地对视着。
宴宴抿唇一笑,小声道:“傻瓜,我又不是不回去。”
“等开业了,忙得很,你哪里有时间回去?”李立维望着他,越发委屈了,眼里竟然蒙上了一层雾气。
宴宴又心疼又有点想笑: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撒娇!
可能平时看张鸣曦跟白竹撒娇耍赖看多了,耳濡目染,宴宴也很吃这一套。
他心软地叹了口气,晃晃自己的手,小声笑道:“我忙,你又不忙。我没时间回去,你不会来看我吗?”
李立维一听,眼睛冒光,破涕为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想到你没时间回去就难过。以后我天天来,你不许烦我。”
宴宴“噗嗤”一笑道:“天天来,你不用干活的吗?”
“我家田地少,没有多少活计。就是打猎,只要不去深山,也是晚上下套子,早上去收,白天时间多着呢,我跑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李立维刚才难过得想哭,现在开心得想笑。
他拉着宴宴的手,左右晃动,眼眶虽然红着,脸上却盛满了笑意,嘟嘴撒娇道:“宴宴,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宴宴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门外一看,还好,外面没人。
他沉下脸道:“莫乱说,我哥看见了,又得骂你。”
说完,忍不住嘻嘻一笑道:“惹恼了我哥,以后不让你来,看你怎么办?”
李立维小声嘟囔道:“他就是霸道。宴宴,哥不让我来,你想不想我?”
宴宴红着脸睨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不想!”
李立维不干了,拉着宴宴的手一阵猛摇,摇得他身子跟着晃动。
李立维哼哼唧唧地道:“不行,你得想我!我一天不见你,就想得要命,你怎么能不想我?”
宴宴想笑,咬牙使劲憋着,脸都憋红了。
李立维想来抱他又不敢,放手又舍不得,干脆使劲一拉,宴宴往前一踉跄,李立维忙伸手扶着他的腰,虚抱着。
他很有眼力见,生怕宴宴害羞跑了,忙抬起身子,往边上一挪,拉着宴宴在他身边坐下,手还舍不得松开,漂亮的凤眸火辣辣地望着宴宴。
宴宴羞红了脸,垂下头不敢看他,在他身边安静地坐着,倒是没有扯回自己的手。
李立维一手拉着宴宴的手,一手在他手心手背上细细摩挲。
俩人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情意绵绵,真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连空气都是甜蜜的。
白竹摆好桌子来后院,见宴宴房门大开,俩人泥菩萨似的并肩坐在床沿上,不由得抿唇微笑。
白竹和胡秋月张鸣曦不一样。
那俩人心疼宴宴,生怕他被李立维拐走,平时看得紧,只要俩人单独在一起,就要借口喊宴宴去做事,非得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白竹是过来人,自己和张鸣曦好得蜜里调油,一时半刻也舍不得分开。
感同身受,他理解宴宴,也心疼宴宴,知道他做事有分寸,不是轻狂的人,反倒总制造机会让俩人多待一会。
这不,他怕张鸣曦看见俩人在一起说话不高兴,伸手拉上房门,让俩人好好的说点体己话。
李立维望着房门笑道:“还是小哥好,不管我们。这要是哥看见了,又要不高兴,一准得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