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两侧埋伏的绺子,同时窜上火车!
匪徒涌进车厢,窄小的车厢内,双方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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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显龙纵身抓住车门上梁,一翻身,跃上车顶。几名土匪从隐蔽处蜂拥而出爬上了车,小匪蹬车摘钩,将最后两节车厢分离,通气管随之崩断。火车渐渐慢下来。于显龙在列车顶上向车头奔跑。
一个毛子兵一挥手,手榴弹随手飞出,直奔于显龙。于显龙抬手一拨,一弯腰,手榴弹投空。
毛子兵拔出手枪向于显龙射击,啪啪啪啪啪……
于显龙身子一栽,滚下车顶。他伸手抓住车厢顶部铁钩,再次翻上车顶,向前飞奔。
于显龙由被打碎的窗户翻身进入驾驶舱。一枪将毛子火车司机打死,火车停了下来……
山环儿里铁道边,毛子兵白俄政客的死尸都被扒得精光,拖进树林子里。于显龙来来回回找了两三遍还是失望而归。
唐镇东问:“狂龙兄弟,你找什么?好玩意儿都在山盘子上呢。”
于显龙:“我找一个毛子娘们儿。没有啊。”
“嘿嘿,相好的?”
“不是。我在胭脂沟认识的一个毛子娘们儿,和别的大鼻子一样臭烘烘的。她他妈的一心想当皇上女王,还建了个腚眼子国。”
唐镇东哈哈大笑:“毛子娘们儿八成是疯了吧。”唐镇东挥着马鞭子一指:“黄货白货随便你挑,好连子好喷子随便你选!这趟砸大轮儿,你是前打后别,首功一件哪。”
于显龙:“大哥,钱财还是分给跟你卖命的弟兄,我一个布招子一个啃包就能换来口粮。骑着你的那匹马追火车头我才知道好连子在你们绺子多金贵,今后你们还得吃这两条线儿,不能没这四个蹄子。”
“那,你总得拿点什么呀。要不我在弟兄们面前怎么说?”
于显龙:“我看好了那两个大白俄身上的那俩跑皮子(撸子类手枪)……”
唐镇东哈哈大笑:“兄弟,混绿林道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女人玩儿的。再说那玩意没处捡柴火(弄子弹)。”
于显龙:“我就是给女人的,一个是帮我报了杀父之仇的恩人;一个是我义父三番子白八爷的闺女。其他人都是龙湾镇种地的,钱多惹祸,藏枪要命。”
唐镇东:“听大菊花说,你在布特哈行医没少赚钱。是不是要在这落脚啊?”
于显龙:“不是。我家里还有老娘要赡养,必须得回去。帮我报父仇救白大姑娘那个姐姐,在百万街染上了脏病,又在五福岭被座山雕绺子差点没祸害死。再不停下来给她救治,我怕她活不到家。”
唐镇东:“够义气!可是布特哈不能久留,我们干死了他们三十来个大官儿,夺了这么多东西,老毛子非得过来报复。我们挑了片儿就往东去。你那个小圆脸儿兄弟……”
“让他在大菊花在再一天苦力。这种东西非给他点教训不可!”
于显龙伴着一辆骡子车,一行六人,四男两女。说他们是胡子,他们不在绺子,除了一把日本刀都没防身的家伙。
将要走出小兴安岭山口,于显龙用日本刀给每个人砍了一根应手的硬木棍子。
小兴安岭外,平野茫茫,衰草连天,放眼望去,平整的大甸子上隐约立着一些零散的窝棚。那是从南边流过来的农民在这里开荒占草的,或许收成不好,立了几年窝棚,就烟消云散;或许越聚越多,几十年后就留下这个窝棚那个堡子等村落。
柏大锤:“我要是有一担粮,就带着我老娘到这开荒。”
小三元:“我他妈不种地,过了这个冬天,我就找个绺子当胡子去!”
大秋子:“你屁大点年纪不学好。不爱种地就学门手艺,当胡子你这辈子就完了!”
荒草越来越深,走在上面暄腾腾的。白大姑娘不禁想起了黑龙江北岸那无边无际的漠漠草原,想起自己一不小心引起的那一把燎天大火……
走在前面的小三元忽然被绊了个踉跄,仔细一看,荒草下面竟然埋了一具死尸。仔仔细细搜了一遍,除了一身破衣服,啥都没有。
于显龙向四周张望,远处草黄色的大甸子上,隐约有一条黑线,那是谁家新开垦的土地。有耕地就有窝棚,他没管那尸体,带领众人奔黑线走去。
看着挺近,走起来远。当他们走进一小片窝棚群的时候,太阳已经要落下去了。于显龙看了看,来到最南居中的一座大窝棚前站住。一条大黑狗立刻从窝里窜出来对着他狂吠。窝棚门开,一个个头矮胖,眼光阴鸷,和郎占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走出来,喝住了黑狗。
于显龙一抱拳:“这位东家,龙湾镇于显龙路过贵宝地,想讨口水喝,借住一晚。”
那人还了一礼:“来的都是客,要是不嫌窝棚小,各位里边请。”
六个人一进来,再大的窝棚也都坐满了。
那人在地包上给客人烧茶。所谓的茶不过是炒煳了的高粱米,抓一把放到开水锅里,权当待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