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一些,就把药一饮而尽,递还给他。
汪公公偷偷瞟了一眼景文帝脸色,确认没自己的事了,又悄悄退下。
“装晕好玩吗?”景文帝直直地看着明媚儿。
那股子讽刺又冒出来,让明媚儿心塞。
被人厌恶的感觉像是长在心上的苔藓、粘腻不堪又甩不掉,总会不时被恶心一下。
“奴不敢。”明媚儿起身走到龙床边请罪。
等了一会儿,只听他道:“下次装晕,睫毛别一直动个不停。”
“……”
“是,陛下。”
“伺候孤沐浴。”
景文帝说完起身就率先往暖阁走去,明媚儿紧随其后。
而另一边宁妃刚刚回到华庆宫。
“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耍手段装晕、破坏本宫和陛下缠绵。”
“本宫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宁妃气得摔了个杯子,还是拂雪宽慰了许久,她心情才好一些。
“娘娘还是要隐忍几天,陛下身子刚有好转,她现在可是大功臣,您总不能赶在这风口上去找她的不是。”
“这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法,岂不是娘娘不想陛下好?”
宁妃眼睛一竖:“陛下能好是上天庇佑,和那个贱人有什么关系?本宫从来不信冲喜之法。”
“奴婢知道娘娘不信,可是众口铄金,架不住别人信啊。”
“娘娘暂且忍耐一二,这明姑娘来势汹汹可是被一顶红轿抬进来的,咱们看她碍眼,难道…”
拂雪说着还不动声色指了指中宫方向:“难道,那位看她就顺眼吗?”
“今日那位不肯见她,也是存了个下马威的意思,咱们且等等看,自有她好果子吃。”
宁妃听到这话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用护甲扎了块西瓜入嘴。
“是啊,那可是一顶只能用来迎娶正妻的红轿呢。”
永延殿、暖阁,水雾蒸腾。
明媚儿早已经看呆了,没想到屋内竟然有暖池。
墙壁上镶嵌了几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哪怕是白日都遮不住它的光辉。
“愣什么?脱衣服。”
景文帝不悦的看着明媚儿。
“啊,脱衣服。”明媚儿一下回神,下意识重复一遍,又呆了。
…陛下不是重病在身多年吗?怎么需求这么大吗?
刚和她…又和宁妃,现在又要她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