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过朱景洪的分析,所以知道本次和以往都不同,事态走()
向难以把握,这种福祸难料的感觉很不好受。
朱景洪转过身来,微微抬起了头,便撞上了皇帝冷漠的目光。
待朱景洪靠近后,终于看清了陪玩的人有谁。
没等王培安把话说完,朱景洪便打断道:“先生回去吧,过几日等太平了些,我还得请你给我讲论语!”
骂了朱景洪几句,杨清音又看向了宝钗,训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匡正他的不足,只怕你全当了耳旁风,如今他是越发……”
朱景洪稍微一想就有了猜测,认为这很可能是冲自己来的。
“当然不是……而是我朱景洪这颗棋子,老头子已不可舍弃!”
她当然知道,自家这次一旦败了,即便在正统朝平安无事,到了新朝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靠近隆武门时,他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马蹄声,这让他更是觉得奇怪。
看完之后,他把奏本压到了底下,并没有着急拟票。
至于陈芷,则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心里虽爽表情却很凝重。
可在过去的这两三天,涉案的三十余名将官全被定罪,皇帝对此竟是一言未发,情况就非常不对劲了。
“如此一来,那张儒林……”
换句话说,一次性要动这么多人,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作为皇帝也该有所警惕才是。
张儒林确实很严谨,但架不住别人鸡蛋里挑骨头,还真就被刑科这人挑了几个毛病。
此刻场内马蹄声雷动,此时皇帝那一抹赭黄色,在场内众多人里格外亮眼。
莫非又是在隆武殿?
“既然他们不可能两败俱伤,殿下何不出面斡旋……如此给了他们台阶下,必能弥合两府恩怨,圣上也会对殿下更看重些!”
看着走过来的皇帝,朱景洪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小跑着迎向了皇帝。
“天家……天家啊!”
而最终他是一头雾水,于是只能问向徐新安:“请先生教我!”
然而皇帝直接绕过了他,自顾着坐到了后面椅子上。
陈芷也想告辞离开,谁知却被皇后留下了。
王培安都能看清的格局,赵玉山当然也明了。
谁知宝钗一本正经说道:“只要是跟夫君一起,即便是死……臣妾也愿相随!”
这些质疑在审案过程中,沈进勋等人就已经提过,可他们在舆论影响力几乎为零,所以根本没有激起浪花来。
任职首辅几年,赵玉山完成了对朝局的布置,已经基本能压制住次辅陈锦昀,可以大展拳脚施展清丈。
“若真败了,到时候老六上位,你我怕是不得安生,到时你可得过苦日子!”朱景洪玩笑道。
“母后,您吩咐!”陈芷连忙应道。
皇后数落了一阵,便让宝钗赶紧回府,让她把朱景洪给叫进宫来。
徐新安只得明言:“殿下,坐山观虎斗纵然是好,可睿王未必会让咱们渔翁得利!”
当他进入隆武门后,就发现了更多不一样的情况。
杨清音气得拍桌子,而宝钗已跪到凤位前,当下这情形她入宫前就有了准备。
听到这话,朱景洪心头一颤。
再说襄王府内,朱景洪回府没等到半个时辰,便有第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朱景洪当然知道,自己今日行径非常失格,甚至可以说是在胁迫皇帝。
可这名给事中不同,此人乃是言官中的战斗机,他当众质疑的话当然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