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儿出身贱籍,断然不可能进了李家的大门,李坤母亲便给了那嬷嬷几十两银子,打发她二人离开。嬷嬷得了钱自然乐意,但是香姐儿是个犟骨头,春心萌动又怎会离情郎而去?她百般纠缠,一直到翻过年头,李坤名落孙山,与举人擦肩而过,而自小与他玩耍到大的纷纷中了举人和贡士,李坤心中生了落差,这才想与那香姐儿分开,用心读书。
开始香姐儿上门纠缠,李坤还好言相劝,到最后李坤生了厌气之心,索性叫下人将大门锁了,不让香姐儿进门。香姐儿悲痛欲绝,摧心剖肝,拿着利刃在李家大门口以死相逼。李坤虽表面不为所动,但内心也略有焦灼,生怕闹出人命,耽搁了自己的前程,在香姐儿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打开了大门,将人放了进来。
那香姐儿先是痛哭流涕,哀求李坤不要将她抛弃,可李坤决绝,心知自己与香姐儿身份有差,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贱籍女子断送了前程,于是好言相劝。可那香姐儿执拗,一心扑在李坤身上,倒是不求名分,只求陪伴。李坤与自己母亲被扰的烦了,索性也不再劝说,反而用了侮辱之词,希望来些硬的,让这香姐儿生了退缩之意。
不曾想,香姐儿烈性,受了一番侮辱后,竟一头撞在了李坤院子墙上,花白之物涂了一墙,李坤登时受了刺激,又吐又泻,养了数月才有了好转之意。
数月后,李家就生了怪事,李坤睡觉的卧房门总是自己打开,睡到半夜被冻醒的李坤几次关门都看到院子里有个女子在用头撞墙,次次鲜血脑浆四溅,然后转过头惨兮兮的看他。
刚开始,李坤觉得自己生了幻觉,后来被吓得魂不守舍,屋内守满了下人,可就这样他仍然害怕,甚至能感觉到香姐儿掐着自己脖子索命,让他喘不上气来,几次之后,他便有些癫傻。
鹿青音一听,看向江见时问:“可有妖怪?”
江见时没看他,对着妇人道:“李坤身上倒是没有妖邪之气,但的确是有些鬼气。”
“鬼气”
妇人微微哆嗦:“是……香姐儿?”
江见时:“尚不知晓,但此鬼祟并未有恶念,且有藏身之地。”
他想了想问:“家中可曾请过道人做法?”
妇人急忙点头:“有过,请了三个道人做法,符纸的灰喝了半月有余,但是并未见效,反而那鬼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江见时微微皱眉:“这倒不该,江湖术士也并非全无本事招摇撞骗。”
他看向李坤的脖颈:“这掐痕?”
不等妇人说话,鹿青音道:“看指长和方位,应该是他自己掐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立刻摇头:“定然是香姐儿回来操控了我家坤儿,是她掐的!江大师你方才说香姐儿有藏身之处,她究竟藏在何处啊?”
江见时道:“道人做法,一般要供奉香火和果食,再将香灰塞进荷包佩戴于受事之人……”说完又自言自语:“难道不成那香姐儿的冤魂是藏在那荷包当中?”
闻言,妇人大惊,伸手就要摘李坤的荷包。
李坤吓的闪躲:“不能摘!摘了她就来了!”
鹿青音与江见时双双不解,看向李坤。
江见时循序诱导:“为何摘了她就来了?什么意思?”
李坤吓得神智不清,嘴里咕哝:“每次……每次摘了荷包……她就来找我了……”
“不对!”江见时突然道:“不是荷包。”
众人抬眼看他。
江见时看向那荷包,琢磨一番:“小郎君这荷包有辟邪之用,虽挡不住恶鬼,但对付寻常冤魂倒是有些效用。”
妇人怔怔的看江见时:“江大师的意思是?”
江见时:“香姐儿并非恶鬼,但怕荷包,小郎君摘下她就会出现,那她定然藏身在一个寄了相思之情的物件上,才能时时搅扰的他生不如死。”
李坤突然想起什么来,从袖兜里掏出一张绢子,又恐惧又嫌弃的扔在地上,颤颤巍巍:“这是她绣给我的!大大大师。。。。。。香姐儿在这绢子上?。。。。。。”
喜欢鬼书生与小师爷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鬼书生与小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