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卿没有察觉他的笑,她很认真再闻。
说实在,大热天,戴着帷帽,又凑在火源闻着香,她只觉得烦躁。
除非他点薄荷。
“还,还挺好闻的。”
沈清佑‘哗’一下打开折扇,笑眯眯道:“俗人。”
温伊卿:“……”
俗人怎么啦?
俗人吃你家大米了吗?
切,懂个香道就了不起了。
问一个外行人,只不过显摆而已。
切,切,切。
温伊卿什么都没答,反正隔着白纱,他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温伊卿翻了两个大白眼给他。
沈清佑掀开画舫窗帘,夜风,湖水风,带来些许的凉意,吹散她额简的汗水,内心的烦闷。
不一会儿丫鬟端上两碗冰镇酸梅汤,沈清佑端了一碗放在温伊卿面前:“喝吧。”
温伊卿咽了咽口水,这东西温府也有,只不过她刚才被闷在马车里,又闷在帷帽中,又穿着三层轻薄的夏装,哪怕在轻薄也热啊。
有一碗冰镇酸梅汤,确实能祛除不少暑意啊。
温伊卿还是忍着口渴,问道:“不知王爷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沈清佑用折扇轻轻敲了敲酸梅汤的碗边:“你不热,我看得都热了。”
她这才端起酸梅汤,收在帷帽内,一点一点喝着。
沈清佑上下打量着她,她的帷帽跟其他女子一样,很长,到膝盖处。
透过那白纱,隐约之间他能看见她穿衣裳花色,红纱白线,她喝得很斯文,勺子没有碰到一点碗边。
温湾湾喝个东西,像打战一般,乒乒乓乓都是声音。
“你与欧阳将军和离之后,倒是常见你着红衫。”
沈清佑单手托腮笑道:“这是庆祝吗?”
“这红衫不能穿吗?”温伊卿答非所问。
沈清佑又笑了。
老是这般神神秘秘,其实温伊卿挺烦他这样的。
话题卡在这里,气氛其实有点尴尬,本来就不熟悉的两人,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喝得斯文,所以温伊卿喝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