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前辈本就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加之和他们自在门间还有些宿怨。即使他戏耍了他一番,可他毕竟救了他。
他只得再次抱拳:“冷血冷凌弃。”
他抬头再次解释道:“原本我以为上官飞燕和公孙兰之事有金九龄暂时接手,我就能闲一段时间。但九龄刚与我说此事需要援手,我是六扇门的捕头,得以案件为重。”
“此事,”他顿了顿,显然是想起自己被欺骗的事了,“是我对不住花姑娘和王前辈了。”
花满溪见冷凌弃仍在道歉的厚道模样,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能见着王怜花的乐子,这是她期待已久的项目。可转念一想冷凌弃的品性,他自认有愧于他俩,这般行径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他提到的六扇门要求援手之事,莫不是和她昨日夜探之事有着干系?
“无事。”在她思绪千回百转之时,王怜花先做了回答。理直气壮得让人后槽牙发痒。
“冷捕头,我且问你,这禅听得如何了?”他接着发问道。
这话戳到冷凌弃的痛点上了,无花和老实两和尚的辩经,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可能是与佛少了些缘分。
他开口搪塞过去,并说道,“无花和尚说王前辈善琴,请与前辈您私下比试一番。”
对于此事,冷凌弃是存疑的。他不清楚无花知不知道王姑娘的真实身份,也不了解无花约着比琴的目的在哪。但见王怜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也放下了担忧。
“世叔确实善琴。”花满溪很自然地插进话来,“只可惜我还没有耳福听见世叔的琴声。”
世叔?听到这个称呼,冷凌弃不由得想到了诸葛正我。
他们虽用着“世叔世侄”的称谓,可实质上却有着师徒之宜。
王怜花拿着扇子作势要敲,花满溪一个后翻,躲至门外,道:“叔,我这脑子最近金贵得很,可经不起敲。”
感受着阳光透过屋檐撒下的虚假暖意,花满溪改了主意,“我要出去了,晌午饭就不记我的了。”
“世叔,冷四爷,告辞。”她作怪似地抬起右手,四指绷直,对准太阳穴,敬了个军礼。弄得没见过这仗势的王冷二人不知所措。
花满溪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
冷凌弃见花满溪要离去了,正欲开口,却被花满溪打断道:“冷四你脸上的易容,就让世叔帮你卸吧。我这手就是学他的。”
冷凌弃见状,没再开口,留了下来。
花满溪咂舌,虽说她还挺想继续喊冷凌弃四爷的,这让她想到了胖橘。只可惜,冷家四爷不胖也不橘。
而后她挥挥手,带走了千万片的彩云。
*
未时,阳光依旧微凉。
又一个身着红衣的貌美少女来到的大慈阁真觉禅寺的庙门前,仰头看向牌匾。
还是那个小沙弥上前来问询。
“我是来找无花大师求墨宝的。”花满溪点头解释道。
小沙弥听后,请了位师兄代为通传,领着花满溪去了天王殿陪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