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冯安安对疼痛的敏感不亚于对食物的感知度,她痛到晕厥,再醒来已是陌生之地。
她在床铺上,这面料质地扎人手,不是什么好料子。
晕倒之际,她好像听到那人说……要将她送到勾栏!那么她现在身处就应是烟花之地没错了。
为防她逃跑,手脚都已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
她心中发笑,对一个眼盲之人还如此煞费苦心!
门被打开了!
失去一感,其他的感官比之前灵敏许多,她听到进来的脚步不一致,应是有两个人。
“新到的,还是个清白之身,您今日有福气,就好好享用吧。”说话的是个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呛鼻。
自己现在是个货物了,冯安安想将手上的绳子咬开,却够不到。
“她眼睛上怎么还有白布,怪不吉利的!”一个粗犷的男声,隐藏在女人胭脂水粉气下的是一股子荤腥。
“你就那点银子还挑!有这种货色已经便宜你了。”那女人的声音矫揉造作,听得她心中发麻。
冯安安背对着他们,不至于让其看到自己的小动作。
“好了,我还有其他生意,先走了。注意,别让她跑了。”女人走前特意交代了下,这怎么看都是谷义的授意。
冯安安心中冷呸一声。
门嘎吱一声被从外面关上,其后还上了锁。
冯安安心中惧怕无比,她瞧不见眼前的一切,如何逃跑还是问题。
她摸遍了整个床,上面空无一物,枕头都未放一个,根本找不到趁手的工具。
“看起来还是个大姑娘,今夜就让我来好好疼疼你。”
那股子荤腥气更重了,应该是个屠户。
一只咸猪手摸上她的肩膀,冯安安向里面躲去,却被对方抓住,“还想跑吗?就这么巴掌大的点屋子,你能跑到哪去!”
她方才探头时,感觉到了一阵风,风吹来的方向好像是……右手边,对,这屋子不大,一般都安在与门相对的位置。
若仔细听,还有划桨的声音,窗外应该是江边。
冯安安扯出笑容,“大爷,你这样绑着我,我还怎么伺候你?”
那屠户仔细思考片刻,“你该不会和我耍心眼吧。”
“怎么会,我眼睛都瞎了,今夜还不是落在你手里,任凭你……”她说着,向对方身上摸去,尽量让那人相信她毫无威胁。
“绑着没意思,谅你也跑不了。”他过于自信,将女人的叮嘱抛之脑后。
冯安安的手脚终于解开,她方才在对方身上摸到一处硬物。她继续周旋着,乘其放下防备,猛地将那东西拿上手,向对方头上砸去。
那人被她的反击伤到,大叫一声,捂着头就要抓她。
“死婆娘,看我不教训你!”
冯安安跑到窗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一个浪花后,再无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