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如今也算是绝对的安全,对他更是忠心不二。
他连膳食都交给了她,没有缘由做针线之事避过她。
所以姜恬就被叫过来了。
姜恬没有一惊一乍,她说了一句是,就走过去查看那堆衣物了。
越珍贵的衣料,清洗起来越要小心,显然洗衣之人不懂得这个道理。
这些衣物应当是行军前就洗了,刚给元夜送过来的。
行军途中没法挑三拣四,元夜只能将就。
姜恬扫了一眼,基本的针线工具都在,她安下心,问元夜:“将军,我是把衣物带去自己的马车缝补,还是就在此缝补为好?”
元夜看了看她,这女子真会装糊涂。
若是带去了别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节外生枝。
“就在此处,补好了你再回去。”
姜恬展颜一笑:“是。”
元夜有些轻微的洁癖,外面风大,风尘落到身上,连件换洗的衣物都没有,他也不爱出去。
大军行进,只有不怕死的蠢人才会拦路。
看到姜恬坐在一角开始专注地穿针引线,他微微抿了一下唇,拿出了一本兵书翻看起来。
“将军,该吃饭了。”
到了饭点,元夜还没开口,姜恬就轻声提醒他。
为了加急赶路,元夜吩咐只在夜里安营扎寨,早午饭都吃干粮。
众人没有异议。
边疆正是缺兵马的时候,谁都不敢耽搁。
元夜听到了姜恬的提醒,对她说:“你就在这里,同我一起。”
姜恬笑得眼睛弯弯,她点头:“我本就是这样想的。将军日理万机,得有人伺候才行。”
元夜还没等否决,就看到姜恬手脚麻利地点起了小炉子,把食物放在上面炙烤。
午饭并不奢侈,不过是几个包子,还有一些姜恬给准备的小菜。
包子被烤过后,散发出焦香。
“将军快吃。趁着如今天冷,又没走多久,我才敢做包子留在路上吃,明日就不敢吃了。”
姜恬把热腾腾的包子递给元夜,语气中有种在说家常话的感觉。
元夜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从小在深宫长大,他的等级意识分明,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姜恬的确做了他的奴婢,可总有哪里不太对……别的奴才不敢这么对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