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你刚说什么,宋经年出事?”
“对!”陈福宁重重喘了口气,“原本计划明天去找老姜谈股东会的事,不知为何,老姜忽然主动约了经年,提出今晚见面。经年去应约了,但人却失踪了。”
我被吓得直打哆嗦,忙问详情。
原来宋经年在与我们分开后,原本想开车回宋家老宅看宝宝,后来接到姜董事的电话,约他今晚十点在伴山澜湾见面,一同商谈下周一股东大会的事。
姜董事原就是宋经年要攻略的对象,因为此人生性狡诈,是个墙头草,所以宋经年将他排在最后。其实在搞定了其他几位大股东后,姜董事已经不再重要了。但人家伸出了橄榄枝,没有不接的道理。
宋经年原想推倒明天与陈福宁一道过去,但姜董事似乎有急事明天早上离开邕市,后天才能会来。无法,宋经年只能单刀赴会。
在陈福宁调取的视频显示,宋经年并没有进入伴山澜湾,他暗地托警方寻找,也没有蛛丝马迹,宋经年诡异地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乱如麻,“视频是不是在你手上,有认真看吗,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已经看过十几遍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陈福宁丧气地说,“现在太晚,你一个女孩出来不方便,我让王友明去接你。”
我匆匆换了套衣服下楼,没等多久就见王友明开着一辆奔驰过来。
这段时间宋氏集团风雨飘摇,王友明跟在宋经年左右,被大风大浪锤炼后,变得稳重了许多。
“李释,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宋总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在手机里安装了高端定位软件,这款软件即使是没有网络的情况下也精确定位。然而在宋总失踪后的半小时,这款软件失去了作用。”王友明冷静地分析情况
一股凉意爬上我的脊背,冷得我打了个冷战。我咬紧牙关,握紧双拳,没来得及修建的指甲刺破手心。
痛疼让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深吸一口气,我问:“知晓这款软件的还有谁?”
王友明皱眉思索,“这款软件是去年年底,宋总委托国外软件开发公司设计的,知晓的人不多。软件在前不久开发完成,宋总、我和陈副总在试用。”
说到这里,王友明偷偷瞄了我眼,“你也在用。咳,是宋总安装的。”
我眼皮跳了跳,“我手机也被安装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在你出国前。宋总让人开发了一款木马,带着这套软件入侵了你的手机,然后悄悄安装使用。其实宋总也是为你好。你个姑娘家在国外容易受欺负,你去的当晚就遇到危险,要不是宋总暗中出手,你哪会顺利……”
王友明见我脸色越来越沉,自个也没了底气,越说越小声,以致他最后说的那几句,我没听清楚。
“不是说定位软件吗,怎么能知晓我遇到混混的事?”我惊讶地问。
王友明吞吞吐吐,“额,其,其实吧,它还捎带语音功能,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多钱请外国专家研发。”
“所以,我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宋经年在国内听得一清二楚?”我摆着脸,眼底结了一片霜。
王友明认命地点点头,“包括你被前男友忆往昔,合作商想泡你。李释,其实吧,你生气我能理解,这么个变态男人,简直不给老婆人权和自由。但是,我又觉得你很幸福,毕竟有人关心在乎你嘛,对不对?”
他又悄咪咪瞅了我眼,快速看向前方,一本正经地开车。
我沉默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王友明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么给莱恩带来困扰的,就是宋经年了。
当时我误以为是周齐,打电话向他询问,他直接否认了。我也没在意,心想着周齐做好事不留名,却没想到还真是另有其人。
宋经年这个男人啊,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心思。心里想着什么不会说出来,就是做了也不说,一味地想让别人自己去寻找、发现、体会。可是这个浮躁的世界,能有几个人能耐得住性子去慢慢体味。
咦,不对!在漂亮国莱恩家族不是那种三流企业,宋经年能打压他,让他弃械投降,说明宋经年的势力要比莱恩家族要厉害,但就目前来说,宋经年哪有这实力?
我端正身子,一错不错地看着王友明,“王友明,你跟我说实话,这次林聪对宋经年的冲击到底有多大,真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宋经年被打得没有还手余地,只能联合其他股东吗?”
这事越往深处想,我越觉得奇怪。诚然林聪有博尔特支持,宋志斌有周齐撑腰,宋经年有整个宋氏家族,三方鼎力的局面至少能撑上一段时间。但是宋经年败得太快,像摧枯拉朽一般,不要几个月就被赶下总裁宝座。
“这,”王友明空出一只手挠头,“我就是个打工的,你问我这些,我也不懂啊。你,你还是亲自问问他比较好,或者陈副总也行啊。”
我白了他眼,就他这模样,我也知道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行,等我见到他,我亲自问清楚。”
王友明将车开到城南,我看着外面熟悉的巷道,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