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年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像两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发出滋滋的声音。
明知对方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还要与他一起翻被浪,我的心是有多大?!
我面无表情,“我今天受到惊吓,身体不适。”
宋经年顿时紧张,撩开我衣襟,探手进去,“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
我拍他的手,爬到床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地震刚过,医院里正忙着呢,我们就不要去给医生、护士添乱了。”
宋经年想了想,也没再坚持。他从后面抱住我,一手托着我头,一手虚虚贴着我腹部,将我整个人圈在他怀中。
他在我后脑勺蹭了蹭,亲了几下,“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大清早我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唤。扰人清梦,挺招人烦的。
探头出去,一看是童程。
童程手上提一个电脑包,满脸疲惫,裤腿以下沾满黄泥水,一双皮鞋更加没法看,全是黄泥。估计是不小心掉泥坑了。
“哪个杀千刀的扰人清梦!”崇青青揉着眼迷糊地走出阳台,一桶水浇了下去。
童程:……
宋经年:……
我一点都不惊讶。这种事她在学校没少干,所以干起来特别顺溜。
童程咬牙切齿,“崇青青,你今天死定了!”
“哐啷……”,罪魁祸首崇青青丢下铁桶,蹬蹬往下跑。
崇青青给他开了门,一脸殷切地问,“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听说高速和铁路都被封了。”
童程张开手,让她看清自己的狼狈样,“车子开到化侗,就不能往前开了。我弃车走过来的。”
我算了算路程,从化侗过来大约有三十公里,童律师估计步行了一整晚,也是真爱了。
崇青青嗷呜叫了一声,立马将人打横扛肩膀。
对,没错,是扛的。战斗民族的女人,就是这么威猛霸气。
二人进了房间,一阵地动山摇,不久哼哼啊啊的声音从窗口传出来。
大白天干起了没羞没躁的事。我与宋经年面面相觑。
宋经年轻咳一声,“你身体好些没有。”
本来就是骗他的,我没好意思再装下去,随口回了句,“已经好多了。”
我跑去崇青青房间,在门口踢了脚门,“声音扰民,注意市容。”
里面的妖精打架特别激烈,完全不在意。
***
今天是除夕,母亲一心扑在店铺上,她拿到了营业执照,店名叫边城小吃店。
母亲当年是地主家的小仙女,曾经我外祖父没少帮助乡亲,新靖市民风淳朴,大家如今都还记得徐家的好。所以母亲这次回来,受到了很高级别的待遇。
店铺有人搭把手不说,很多人往家里送东西。乡亲们以为我们买不到食物,送来一堆吃食,还有一些鱼肉和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