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宴林拿过手机,却发现不是任何聊天软件的消息,而是自己的备忘录,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正在一个一个的往外蹦字。
即便是这么灵异的事件,邱宴林也一脸淡定。
看见最后一个句号出现,他薄唇亲启,读了出来:“我真服了,在一起这么久,连句宝宝都不会叫,邱宴林……这个没用的狗男人?”
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停顿了片刻,还是面无表情地读了出来。
但是眼底还是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
几秒之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雪花,覆盖住了文字,很快屏幕上出现了锁屏的页面。
恢复正常了。
邱宴林怀疑是不是有人黑了他的手机做的恶作剧,即便手机使用很正常,他还是决定明天去手机店找专业的人检查一下。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工作结束后,安静的沉闷的一个人的房子,突然让他无所适从。
书房不大,但是被布置的很温馨,桌上放着三四盆可爱小巧的多肉,簇拥着一盆绿萝,透着生机的绿色映入眼帘让人酸涩的眼睛放松不少。
这是贺依洵和他一起逛花鸟市场的时候一时兴起买下来的,只是买回来后就变成了他在照料。
邱宴林拿起放在角落的喷壶,对准绿萝根部和叶片均匀的喷洒,水滴在叶片上聚集,滚落下去。
“如果那个话是依洵说的呢?”
邱宴林看着因为水滴而晃动的绿萝叶片,眼底划过一丝动摇。
于是——
他刷完牙把牙杯放回原来的位置,瞥见贺依洵的粉色牙杯并没有被取走,正巧和他的蓝色牙杯贴在一起。
邱宴林蹙眉,把他们挪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对着自己的牙杯说:“你也不许和老婆贴贴。”
随后把牙杯摆在了洗手台的另一边。
原本该离开了,不知怎么邱宴林突然开始摆放各种东西的位置,又把地上的水渍擦干,却还没有离开。
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嘴唇蠕动了加下,终于张嘴:
“宝……宝。”
声音嘶哑别扭,似乎用力很大的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声,接下来好像没有那么困难了,只是像鹦鹉学舌一般,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十几分钟后,邱宴林已经可以顺利喊出这两个字了。
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划过落寞,转身走向卧室。
早晨,远处的天边泛起白肚,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几颗暗淡的星辰点缀在薄雾似的天空上,静谧包裹着这个时间的世界。
贺依洵翻了个身将被子压住,睡衣耸起一个角落,露出她纤细的腰线,蓬乱的头发打着卷铺散在枕头上,她哼唧两声,睁开惺忪的双眼,眼神里带着迷离,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几分钟后,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瞬间泛起红晕,抬手拍了拍脸颊。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又不是怀春的少女。
原本周末就应该一觉睡到中午,可是这个梦让她完全没了睡意。
她起床洗漱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6点半。
难得起这么早,也不能浪费。
贺依洵决定去逛一下早市,正好中午可以做一顿比较丰盛的饭菜。
她换了一身便服,将头发随意的束起,只留下一些碎发留在鬓角,顺手拿起鞋柜上的钥匙,穿上鞋准备出门。
走进电梯按了一下1楼,门很快就关上,电梯缓缓下降。
因为以往这个点都还在睡梦中,她忍不住恹恹地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挤出一点泪珠,紧接着又是一个哈欠,捂住嘴的手还没放下,电梯却突然停了。
贺依洵看向显示的楼层数:七楼。
虽然七楼有很多住户,但是她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往角落走了两步。
“叮——七楼到了。”电梯门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