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排除是井野粗心大意,将学生证忘在了前房东那边然后被捡到。但无论真相如何,五月被跟踪入室的事,都是板上钉钉。
真的都是什么垃圾。
当父亲的对一个二十岁小姑娘实行骚扰,当儿子的直接毫不逊色地当起跟踪狂。
理纱皱着眉,狠狠咬了口冰淇淋。
然后忽然停住。
她表情空白了两秒,猛地抬眼看向乙骨忧太:“忧太。”
“是?”
“那个人,”理纱喉间发紧,“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回去看了他那个屋子?”
“没有,他没回去。”乙骨忧太语气平静,落下的眼眸仿佛看穿了她内心所想,坚定而温柔,“但我认为确实和我们昨天待在五月姐家里有关,而且大辉哥昨晚的留宿也会对那个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刺激。”
所以那人今天才会闯进五月家。
并且带上辣椒水,在青峰开门的时候……
理纱啧了声。
真他妈晦气——
——晦气?
理纱思绪又是一顿。
“忧太。”
“嗯?”
理纱看着乙骨忧太,表情认真又严肃:“五月这个遭遇不是因为什么诅咒吧?”
后者看着她,回答得有点慢:“诅咒?”
“对啊,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样一对父子。”理纱说着,才想起她弟不知道前房东的事,于是简单将五月搬家原由说了一遍。
乙骨忧太安静地听着。
然后在理纱说到“所以她才搬家”的时候,眼眸一动:“姐姐,冰淇淋。”
理纱感觉到一股湿润淌过指缝。
沁凉的、带着些微的黏腻。
她心里一惊,连忙停下,换了只手拿圆筒,接着伸出舌尖,一边舔掉融化的部分,一边看向自己手指与指尖缝隙中的白色黏液。
轻轻吸着圆筒上面的冰淇淋球,理纱抬眼正想问乙骨忧太有没有带纸巾,却发现后者正在直勾勾盯着她——
一种明显的专注状态。
理纱的呼吸放轻了。
她喉咙滚动,眼睛盯着忧太咽下一口冰淇淋,咕咚一声,大得像在她耳边装了扩音器,掩盖住她本身的音量。
“忧太?”
“是?”
乙骨忧太应了声,眨眨眼再次提醒。
“姐姐,又流了。”
理纱闻言,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当即将冰淇淋再次转了个方向,用舌尖堪堪接住另一边准备融化的部分。
她这么做时,另一只手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