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樊文海、谢安和冯怀玉三人联袂走了进来。
“殿下,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樊文海沉声说道:“我们刚刚对那些已处决的宫女进行了再次尸检,发现有个宫女的身上也有那种莲花刺青。”
冯怀玉紧随其后,态度坚决地说道:“微臣斗胆进言,殿下应下令彻查宫中所有人,包括皇上妃嫔在内,或许通过这些线索,我们能够找到幕后的真凶。”
秦昊眉头紧锁,严肃地说道:“彻查宫女太监还行,但父皇的那些妃子,动不得,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况且本王的那些姨娘也估计不会答应。”
他侧过头,对风老吩咐道:“风老,你去找下高公,让他把最近三年内进宫的妃嫔名单交给我们。有了这个,本王就有把握去争取两位贵妃的支持,只要她们站在我们这边,此事便成功了一半。”
风老躬身领命而去。
“对了,那个陆翊现在怎么样了?”秦昊轻声问道。
樊文海躬身说道:“陆翊身为领侍卫指挥使,我们并未敢对他动用私刑。对于刺杀皇上这件事,他似乎一无所知,但他愿意为此事承担责任。”
“然而,在指控他杀害宫女的问题上,他却供认不讳,声称其中另有隐情,涉及皇室尊严,宁死也不肯透露更多信息,我们审案的进展,因此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谢安挺身而出,站了出来,他沉声说道:“殿下,微臣觉得陆翊此人也不像是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也不大可能做出杀害宫女之事,要知道这要是让皇上和您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他何必为了一个宫女而冒此风险?”
“再者,据微臣所知,陆翊此人一向洁身自好,家中仅有一妻一妾,且相敬如宾,以他现在的地位和权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如果他是好色之徒,恐怕早已妻妾成群。”
“所以,老臣相信他所言非虚,此事恐怕牵扯到皇室深宫中的不为人知之事,他宁愿以死明志,也不肯透露半点风声,这份坚毅与忠诚,实属难得,倒是一个可造之材。”
秦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哦?谢太师,你这般轻易就被陆翊的魅力所征服了吗?别忘了,他如今只是一个待审的囚犯,你就不担心会因此引火烧身,被他牵连其中?”
谢安脸色一红,随即恢复平静,正色道:“殿下,老臣一向公事公办,绝无私心。若陆翊有罪,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若他无罪,且是个有才能的人,那么即便是冒着天大的风险,老臣也要保他一命,为殿下举荐这位难得的人才。”
“你们看到没有,谁才是朝廷的忠臣?谢太师便是天下人的楷模。”
秦昊满脸喜色,赞不绝口,道:“陆翊此人可堪大用,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有那么多人不想让他活着,还是让他吃些苦头才行,不然对谁也不好交代。”
谢安微微颔首,对秦昊的明智表示赞同。
冯怀玉此时站了出来,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殿下,那些被驱赶进京的流民,其背后果然是有人主使,我们顺藤摸瓜,已经将那个人揪了出来。”
“此人名叫洪三,江湖人称三爷,原来是一个江湖术士,后来加入白莲教,靠着糊弄人的本领,赢得了众多百姓的信赖,也获得了白莲教高层人士的器重。此次,他受白莲教左护法的秘密指令,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煽动流民进京,意图与潜伏在京城的白莲教徒联手,趁机在京城制造混乱。”
“哦?”
秦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此人竟有此等本事,日后本王定要亲自会一会他。”
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接着问道:“你们知道他是如何与京城中的白莲教联络上的吗?”
冯怀玉摇摇头,满脸愧意,自责道:“洪三对此一无所知,他只说一旦他们抵达京城,自有人前来接应。我们也曾派人伪装成流民在京城打探,却无人前来接应,估计是已经走漏了风声。”
“冯爱卿不必自责。”
秦昊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安慰道:“此事不足为虑,只要知道这些人藏在京城,他们就已经成为我们砧板上的鱼肉,早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还不任由我们宰割。”
听到太子这么说,冯怀玉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
“对了,那些流民你们是如何安排的?”秦昊微微一笑,看似随意地问道。
冯怀玉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回太子殿下,我和樊侍郎按照您的吩咐,将他们全部聚集在逍遥山庄,我们派去了一大队官兵进行看守,给他们吃的喝的,还找了几个郎中给他们看病,如今,他们很安分。”
“在这些人群中,微臣发现有不少身强力壮的青壮年,只要我们给他们饭吃,只要他们的身体得到充分的恢复和强化,他们便是不错的兵源。”
“于是,微臣便和樊大人合计了一番,又找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官兵,他们现在正在给这些青壮年上课,为他们灌输忠君爱国的思想,希望能够激发他们为国参军的热情,好为国效力。”
秦昊一听,大为欣喜,看樊文海和冯怀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赞赏之色。
他心中暗道,这两人真是本王的得力助手,就凭他们这份为君分忧的心思,足以证明他们的忠诚和才能,这让他对两人更加信任和重用。
“太好了。”
秦昊突然站起身来,直接来到两人面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示鼓励,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次的表现,非常不错,本王很高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们开口,本王无不应允。”
樊文海和冯怀玉相视一眼,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两人都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都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尤其是樊文海,他看向冯怀玉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之色。
其实,在做这件事之前,樊文海曾因为害怕太子的猜疑而犹豫不决,甚至否决了冯怀玉的决定。
冯怀玉好说歹说,才让他改变主意,还不忘把部分功劳让给了他,樊文海自然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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