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伸手指着何兰:“她是谁?”何婆子连忙解释:“她是我的外甥女!”管家眸光灼灼的盯着何兰:“抬起头来!”她害羞的抬起一双璀璨水眸,一张俏脸含羞带怯:“管家?我能不能跟着姨母一起进入摄政王府呢?”妖娆的声音仿若带着魔力直直的砸进管家心坎,那软糯的语调让他的骨头都酥了几分。他眯眼夸赞:“没想到何婆子长的这般丑陋,倒是有个这么出挑的外甥女!”何兰扭腰走到他的面前,拿出锦帕朝着他脸上拂了拂:“你是觉得我好看吗?”管家瞬间就像是失心疯了那般,忙不迭点头:“好看,姑娘就如同天上的仙女那般夺目!”何兰勾唇一笑,拉着何婆子就快步离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之后,管家才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茫然的转头看向四周:“见鬼了,刚刚好似看到了两个人影?”此时何婆子满脸欣慰的夸赞何兰:“兰儿,你这本事果然很厉害,竟是把管家那个老男人都给勾傻了!”何兰不屑开口:“勾他有什么用?得勾着摄政王,成为这座王府的女主人才能给蓉姐姐报仇啊!”何婆子的眼圈登时就红了,她低声呢喃:“兰儿,姨母就只能依靠你了!”两人来到小厨房,就看到白露和白霜正在忙活。何兰拉住何婆子道:“姨母,咱俩演一场戏!”片刻之后,何兰就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白露听到动静快步跑出来,就看到何婆子伸手用力掐何兰的耳朵,一边掐,还一边骂:“你这个小贱婢,老婆子才刚刚打扫干净的院子,你打翻了茶碗故意弄脏,你找死是不是?”何兰浑身颤抖的哀求:“不要,不要掐我,我求求你了!”白露毫不犹豫的上前呵斥:“住手,谁让你们在这边胡乱闹腾的?”何婆子看到她穿戳不俗,连忙解释:“姑娘,婆子是打扫庭院的,这才刚刚清理干净,她就打碎一个茶碗,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何兰哭着摇头:“不是,奴婢只是不小心,嬷嬷饶命啊!”她原本就长的清秀,此刻泪水涟涟的模样,就更加惹人同情了。白露倒是没想到几个月没回来,王府内院竟然进了新人。她凝眉说道:“打碎了茶碗让她收拾干净就行,你们别扰了后院的清净!”何婆子忙不迭点头:“姑娘说的是,我现在就让她清理干净!”她一把摁住何兰的手,径自朝着瓷器碎片上抓去。“你干什么?”白露下意识上前阻拦。此时何兰的手掌已经被刺破,疼的她泪眼婆娑。白露冷声呵斥:“你这婆子好生没规矩,怎能让她去抓碎片?你是要废了她的手?”何兰委屈摇头:“姑娘不用帮奴婢求情,奴婢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何婆子嬉皮笑脸:“姑娘你瞧,她是自愿的!”白露呛声:“她哪里是自愿?你跟我走!”她直接将何兰带到小厨房门口:“你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王妃不是个苛责下人的主子,这摄政王府后宅也不允许别人造次!”何兰惧怕的看了何婆子一眼,小心翼翼询问:“姐姐,我原本就是干粗活的丫鬟,你能不能让我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白露为难皱眉:“帮我?”何兰迅速解释:“姐姐莫要误会,我只是担心回到下人房之后,那个婆子依旧不肯放过我!”白露毫不犹豫摇头:“不行,她不肯放过你,你就去找管事讨说法,我手底下的活都必须亲力亲为,以免出现疏漏!”说完之后,她就径自离开。何兰下意识拧紧眉心,她没想到白露竟然不上当!真是白演了一场苦肉计!害她被碎片割伤,真是疼死了。她面色难看的朝着院子里面走去,就被一直等在旁边的何婆子给拦住了。她担忧询问:“没成?”何兰瞧着四下无人,这才咬牙说道:“那个贱婢太警惕了,她竟然不把自己手底下的活分给我!”何婆子无奈叹息:“那就只能冒险去找摄政王,我刚刚打听过,他正在书房,周遭也没有防守的暗卫,据说都派出去了!”何兰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给他送茶!”她匆匆找到管事,冲着他飞了个媚眼道:“赶紧去准备茶盏过来,摄政王吩咐的!”管事已经被她给迷的神魂颠倒,哪里还会拒绝?他命人沏了茶,亲手捧给何兰。何兰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管事等我回来,定然好好伺候你呢!”管事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那你快去快回!”何兰来到书房外面,果然就没见到暗卫。她趁人不备,直接咬破自己手指,让一滴鲜血落进茶水之中。片刻之后,茶水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人血液沸腾。何兰嘲讽的扬起唇角,低声呢喃:“饶是你再强大的心智,也终究不可能逃过我这桃花血,沾之必会沉沦!”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确定自己妖娆娉婷之后,这才走进书房。她软糯开口:“王爷,奴婢给你送醒神茶来了!”墨林渊此时正疲惫不堪,接连几日守在苏蓝沁的床榻边上,他几乎已经心力憔悴。听说是送茶来了,他下意识就端在手中。只不过他挑眉看到何兰,下意识凝声喝问:“你是新来的侍女?”她连忙跪下行礼:“奴婢何兰拜见摄政王!”墨林渊重重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冷声斥道:“管家越发没规矩了,竟然安排了新人进本王的书房,赶紧下去!”何兰顿时就有些不服,她明明样貌不差,凭什么墨林渊看不上她?再说了,他不肯喝茶,就不会染上桃花瘾,就不会让她控制在手中。她迅速说道:“王爷,奴婢已经来了王府几个月,根本就不算是新人,这茶水是用的新柴,最是醒脑提神,王爷不是还要去照顾王妃娘娘吗?如何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往?”不得不说,这句话着实让墨林渊有些意动。尤为重要的是,那股子茶香似乎与众不同,浓郁的香气不断往他鼻子里面钻,惹得他心神焦躁。他没再犹豫,伸手又端起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