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君愣住。
平杨镇的人这么容易上当?
“那人也是打着邢通的旗号。”
“你是说……”
卫湘君都激动了起来。
常福用力点了点头,“邢通管过粮草,平杨镇做生意的,多少听过这个名字。”
卫湘君立马催道:“抓住那人,说不定就找到邢通了!”
常福指了指对面青楼,“那人拿着五两银子便进去了,到这会儿没出来,想来是个醉生梦死的货色。有兄弟已经把那儿围住了。”
看着常福胸有成竹的样子,卫湘君松了口气,随即又提醒道:“这事儿必须谨慎,还是先问出个端倪,再走下一步。绝不能贸然带回军营,万一惊动他们在那儿的同伙,到时候狗急跳墙,来个铤而走险,也是防不胜防。”
常福开始还在乐。等卫湘君说完,他的笑容已经敛住,应该是听进去了。
“成了,我和大叔吃完就回了。你忙去吧!”
卫湘君说着,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放到常福面前。
卫湘君回到矿寨,便忙着里里外外地收拾。
虽是破窝棚,如今也是她和徐启的家。
忙到了快天黑,徐启还没回来。
卫湘君心里有些关键,往前面山腰望了半天。
这会儿活计都该结束了,指不定徐启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思乡去了。
出门之前,她还在想着,要给徐启带一个好消息。
结果其实不出意外,她的请求,岳无咎凭什么为徐启,去冒杀头的风险。
卫湘君一回来就忙到现在,也是想排遣心中的怅然。
管事带着人巡查,经过这儿民,冲卫湘君打了声招呼,“徐夫人,如何在这儿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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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凉,出来透一口气。”
卫湘君也不想说太多。
管事却来了兴致,上前同卫湘君道:“您是大富大贵之人,却肯留在矿寨吃苦,这等贤德,可是徐老五的福气。”
“你过奖了。”
卫湘君又往山腰那儿看了一眼,“哪来什么富贵?我就是囚犯之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盼他坏运气赶紧散了,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矿寨的人活得可真苦!”
“可不是苦吗?”
管事伸着油光光的脸,“但凡有些办法,我也不搁这儿当差,挣不到银子,还要被人在后头戳脊梁骨。”
这边正聊着,徐启远远走过来,“我估摸快要下雨了,只怕不会小。到时候让大家伙歇两天,别等矿塌了,不知又得多少人死在下面。”
卫湘君知道,徐启这不是估摸,是这矿寨快要出事了。
“徐五爷提醒得好。不过这事儿不归我管,回头我到县里,同几位大人禀报。”
等管事走远了,徐启骂了一句,“这就是只老狐狸,还问什么大人,这差使是他当县官的姐夫给的,就为了油水足。你瞧他养得油光水滑,自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等着瞧吧,回头死了人,他拍拍屁股,换别处挣去了!”
卫湘君瞧了瞧徐启。
当年在须陀山,徐启是绝不管周遭的事。倒是如今,多了几分悲天悯人。
卫湘君问,“后面打算怎么办?”
“真要下雨,能拦回几个,就拦几个。”
徐启淡淡地道:“话说,良言劝不回该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