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天隐教,千山岛,七修寺,苗疆三大世家,虽说这四方势力在玄兵大陆上向有魔名,但在本次的事情却并没有特别难为这些学子。结果,中年女子的话一出口不要紧,操场上,超过一半的人选择了离开。打仗?那是要死人的,别人死不死的这些人可管不了,他们要做的却是首先保住自己的命。怕死是人的天性,所以对这些人的离去,有的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解不等于认同,至少看着这些离去之人的背影,金阳就很不屑。“一群自私鬼,有你们哭的一天。”与金阳只是心中的鄙视相比,他身后的这位显然就属于那种心直口快的了,当金阳转过身来时,他看到了一张很大众化的脸。“看什么看?小爷最瞧不起小白脸了。”青年冲着金阳冷笑道:“小白脸向来都贪生怕死的代表,他们都走了,为什么你没走?”对青年的话,金阳并没有太过在意,就好象玄兵大陆盛产贪生怕死之辈一样,更盛产像眼前青年这样喜欢愤世嫉俗的人,对此,金阳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之所以回头只是想看看说话人是什么样子而已。“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金阳不理大众脸,这家伙却凑了上来,只见他来到金阳的身旁道:“是被我说中了回答不出,还是……”“我不说废话。”金阳淡声道。“你说谁说废话?”大众脸怒声道。“傻蛋,人家都没走,你那话不是废话是什么?”金阳的另一层,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青年冷笑道。“谁知道他现在不走,晚上走不走?”大众脸怒声道。“现在走至少没人拦,晚上走?难道你不知道昊天学院实行的是军事管理制度吗?”青年冷笑道:“你晚上走试试,看看会不会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回来。”“你,我,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情?”词穷的大众脸怒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看不惯,当然就要管。”青年冷笑道。“小子,敢不敢把你的名号报出来?”大众脸冷笑道:“小爷南华明远,南华一虎明道山是我爹。”“南华一虎很了不起么?”青年冷笑道:“小爷凉山宋应然,我爹是凉山三十六洞总洞主宋魁!”“凉山三十六洞?那是啥玩意?小爷从来没听过……”山地岩君宋应然,陆地飞彪明远,骑士之王金阳,此时没有人会想到,十年后,就是这三个此时还彼此陌生着的青年,却无一不是玄兵大陆上的风云人物。也许此时的他们依然稚嫩,也许此时的他们空有着满腔的热血,但这显然并不足以掩盖他们身上的强者之光。是龙总有腾云日,时间,会证明这一切。昊天学院之南,一座清净悠然处处充满了绿意的精舍内,四个姿态与穿着各不相同的出家人似乎丝毫没有受到白天退学风波的影响一般,在那里各自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为首者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丰韵少妇,身穿一件紫红色道袍的她微闭着双目正在坐那里念念有词,而她的手里,赫然是一串和尚的念珠。再反观少妇的身旁,一个身穿通体上下无一丝杂色的红色僧衣的老僧正和对面这位身穿天蓝色道袍的道士沉浸于黑白世界而无法自拔。最后这位,乖乖,更不了得了,明明此时正值酷暑,这位的身上却偏偏穿着一件黑色的老羊皮袄,更令人发指的是,双手互搓的他竟然时不时冲着手中哈出一口气,似乎不如此体现不住……他很冷?可以说,四个人中,只有那位道士的穿着还算正常,但如果此时有人仔细观察这位道士胸口的那枚“八卦”图案的话,一定会发现,那不是什么八卦,而只一副空有八卦其形,却赫然呈现出白森森的骷髅图案。“她三姑,我可是听说昨天你孙女差点惹祸啊。”似乎是冷得怕了,倒是那位羊皮袄老者首先说了话:“林苍然看中的人她都敢往外赶,乖乖,你就不怕到时候那老不死的打上门来。”“我怕他?”作为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少妇那美艳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冷笑。“唔,杀气多足啊?”老者怪笑道:“我可是听说他的玄天真经已经练到第七层了,你是他的对手吗?”“修为再好,在我百毒门的千幻毒面前也只能倒下。”少妇冷笑道。“唔,怪不得这么狂,千幻毒真的被你练成了?”老者赞叹道:“苗疆三毒已具其二,就是不知道她三姑你那包罗万象什么时候能练成?”“快了。”少妇蓦的冷笑道:“等练好了我第一个拿你来试。”“欢迎欢迎,无比欢迎。”老者连连点头道。“老衲这里倒是有个消息。”正在下棋的老僧在随手将两块白子扔到棋盘上后,抬起了头:“那唐古山口外大捷,似乎并不是那个史云朗做的。”“就凭他?”随手拿起桌子旁的一块丝巾,道士冷冷一笑道:“在七大节度使的军队遭到重创的情况下,他没有全军覆没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难不成那些西大陆军队还真是的泥捏的不成?”“璇玑道兄知道是谁做的?”老僧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我不会说。”千山岛岛主璇玑子冷笑道:“我答应过林老弟,他一天不揭开答案,我就守口如瓶。”“还能是谁?指望玄兵大陆的这些愚才,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少妇冷笑道:“除此之外,也就草原的那些蛮族有这个能力了。”“启明部的贝都因?”老者惊诧道。“他?空有一副老虎的爪牙,却偏偏长了一颗兔子般的胆子。”少妇冷笑道,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老僧与贝都因的关系一样:“他也就凑合欺负欺负那些小型的草原部落,想要他发兵到唐古山口,你再借他三个胆子吧。”“那还能是谁,总不能是中部草原的那些床货吧?”丝毫没有出家人觉悟的老僧出口成脏道。“按理说除了那五个家伙外,应该没有其他的可能才对。”少妇微微一皱娥眉道:“但他们的底子太薄了,以西斯丁那家伙的本事,即使他们五人联手,也应该不是对手才对。”“三姑你就没派人去查查?”老者苦笑道。“查什么查?怎么查?”少妇冷笑道:“西大陆人将本次战败视为奇耻大辱,早已经由上头发下了禁口令,而且这次他们输的也太惨了一些,整个中路军几乎被人连根拔起,我估计就是到现在,西斯丁对整件事情的经过也是一知半解。”“西斯丁现在哪有时间去总结这个,他正在准备做皇帝。”璇玑子冷笑道。“皇帝?希斯丁联盟的皇帝?”老者微微一皱眉头。“别问我,我不知道。”璇玑子摆了摆手。“不要紧,再过三天,事情的真相就揭晓了。”老僧——七修寺方丈可忍笑道。“你以为贝都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璇玑子冷笑道:“这件事情如果真要是中部草原那五个部落做的,以那老货一直以来的为人,他一开始最多也就是当成笑话来看,他会知道?他知道个屁!”“那你知道,却又不说!”可忍怒声道。“等你什么时候围棋能下过我了,我就告诉你。”璇玑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阿弥陀你的佛,围棋老衲是不惦记了,拳脚方面咱们倒可以试试。”可忍的脾气就好象他身上这件僧袍的颜色一样火暴,他“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想动手?行!”璇玑子冷笑道:“来吧,跟我走,老道带你去个好地方比划。”“跟你走?”可忍眨了眨眼睛,随即冷笑道:“今天咱们哪都别去,就在这里比划。”“行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一千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意气用事。”少妇冷声道:“璇玑,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就不能透漏一点?”“一点?”璇玑子微微皱了下眉,迟疑道。“只需要一点就可以了。”老者点了点头道。“呃……,这个,那个人现在就在咱们学院里。”在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后,璇玑子突然口齿不清的说道。“人?什么人?”可忍眨了眨眼睛。“听不明白就拉倒,别再问了哈,问了也白问。”璇玑子冷笑道。“你是说,唐古山口外的这次战役是由一个人指挥的?”少妇沉声道。“别问,不知道。”璇玑子昂起了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没理由啊,能指挥这么大的战役,并且最终取得了成功,他来这里还有什么可学的?”少妇微微一皱眉。“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注意到精舍门口那一闪而逝的袍袂,璇玑子大声道。“话都已经出口了,你当这三个货都是傻的?”林苍然的声音就在此时从精舍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