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弱弱溢出一声,湿漉漉的眼眸孱颤,似蓄满了水色。
然高贵的男人依旧冷漠审视她,沈岁岁莹白贝齿松开软嫩的唇,硬着头皮又道。
“岁岁真的……不怕您。”
话音刚溢出来,她觉得萧韫庭离她更近了。
“还在撒谎?”
滚烫馥蕴冷檀香的气息烘在她脸上,就像刚烧开的水雾,而话音里的逼仄压得她呼吸困难。
“九叔,岁岁真的不怕您的。”
她攒紧手心,又小心翼翼重复一遍,却是不知是在说给男人听,还是在安慰紧张害怕的自己。
“哦?”
萧韫庭笑了,捏住少女白嫩脸颊的指腹稍移,蜻蜓点水般点在人儿的眼睫。
破碎的珍珠缀在冷白指尖。
如此,更是如破碎的蝴蝶振翅,挣扎着似要飞走。
“唔。”
沈岁岁下意识吓得想往后躲,可脸还被萧韫庭捏着,她是动不了分毫的。
“九叔……”
嗓音湿漉漉中,她听见萧韫庭开口。
“可九叔瞧着,岁岁怕得很啊。”
嗓音低沉,却又氤氲着些许的潮意。
实在过于亲近的距离,又加之在这样密闭的空间内,外头马蹄崩溅了硕大的雨珠,而里面……
无形的东西在悄然弥漫张开。
沈岁岁听不出萧韫庭话里有什么东西,她只觉得那熟悉的渴燥又有了复苏之势。
她掐了掐手心,要这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软唇张翕,轻轻解释:“真的没有的……”
“方才刺杀……岁岁、岁岁都敢躲在九叔身上,哪里会……会怕九叔?”
细糯的声音底气不足的溢出来,沈岁岁听了,都有些惊讶,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最过让人心神不宁的是,此刻萧韫庭看她的眼神。
漆黑黯然,明明一如既往的波澜不起,却她就是觉得底下蛰伏翻滚着什么,就像危险的漩涡勾着她跌入其中。
万籁俱寂,沈岁岁觉得有什么又变了。
方才被捏得有些痛意的脸颊生出了些诡异的热意。
从心底里蔓出来,源源不断,灼得她全身发软。
“那不如,”
萧韫庭瞳眸危险又乖戾的眯了眯,凝着异色微光。
“岁岁再证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