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细弱的紧,听在陆从袛耳朵里更是拨动心弦,竟是叫他这颗被恼怒充满了的心多生出了些许心疼。
他暗道没出息,只能狠咬了咬牙,勒紧缰绳将马停下。
他拎着文盈的领子将她拽下马去,但却没想到她这么不中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刚落地便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陆从袛下意识想要去扶,但却硬生生逼着自己停下手来,仍旧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同我在这装什么可怜?”
“奴婢没有……”文盈抽噎了两声,眼底了泪水根本止不住。
她是不是要死了?被大公子带走,死在荒郊野岭之中。
她哭的更是凶,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但却不吭一声,只深深吸了一口气。
“奴婢的爹娘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公子放过他们,他们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公子即便是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还有几年活头,公子手上没必要多沾染鲜血的。”
更何况爹娘知道她死了,急火攻心,更说不准还有几日活头了。
她越想越伤心,只怨自己不孝顺,都未曾在爹娘身边尽孝。
她用袖口抹去一把眼泪:“阿佩是个好姑娘,奴婢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公子别撵她走,叫她跟着杜妈妈罢。”
陆从袛觉得她大有交代后事的意思,竟是气极反笑,他盯着文盈:“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有的。”文盈视线已经尽数被泪水遮挡,“奴婢房间床头有个柜子,奴婢所有的身家都在里面,奴婢对不住您,您送给奴婢的值钱东西全在里面,您拿走罢,只是散碎银子能不能给奴婢爹娘,那些银子对您来说便是苍蝇腿上肉,求您赏给奴婢的爹娘罢。”
“好,好啊,文盈,你安排的倒是好,竟还想使唤我为你办这些事!”
陆从袛翻身下马,他踉跄了几步,直接蹲在文盈面前:“那野男人到底是谁,你同他都做过什么,为何?你究竟为何要背叛我?”
他伸手紧紧扣住文盈的下颚,逼着她同自己对视。
文盈眼眶中的顺着眼角落了出去,抬眼便瞧见大公子一双破碎的眸子,她身上都在发抖,只是鼓起勇气:“奴婢在您身边又没有名分,哪里能说得上是背叛。”
她咬了咬牙:“公子,求您放过奴婢——”
后面的话未能说出口,大公子便欺身上来,直接以唇封住了她的口。
文盈震惊的眼眸更是瞪大了几分,她一个要死的人,大公子为何还要轻薄她?
她伸手奋力想要推开他,但她在大公子身边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推的开他过?
非但如此,自己的两只手还被他仅仅一只手紧紧扣住,而他的另一只手死命地扣着她的脖颈,将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他似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唇舌之上,对着她柔软的唇辗转研磨,剥夺了她入口的呼吸,要将她从身体到心神都彻底掌控,一直到文盈濒临窒息,脑海之中闪过白光,这才叫他松开了她。
只是她反应过来之时,手腕上已经被她自己的腰带紧紧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