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圣旨成。萧誉成指着圣旨,吩咐一旁的严公公:“拿好它,速去太傅府宣读!”催的这么急,脸色又一直不好看,明显是给太傅府降罪的圣旨。楚娇娆察颜观色,暗暗高兴。她在严公公走后,一脸乖巧地告诉萧誉成:“父皇,臣媳五婶娘姚氏,不久前,主动将臣媳祖母分给她的、臣媳母亲的嫁妆,全部归还臣媳。其中,有三件,恰好是您,昨日用朱笔标注的东西。”说完,她就从战略储备空间,拿出姚氏还给她的、那三件稀世罕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呈给萧誉成。这是她早上跟姚氏点数好,姚氏送来的顾氏嫁妆后,为了安全起见,特意放进战略储备空间中的。第一件,是一个小巧的青铜觚,它高12。8厘米,口宽6。8厘米,底径8。8厘米,双范浇铸,喇叭口,细长身,下腹外撇,圈足。上腹素面,中腹偏下饰有一圈宽带凸箍,箍上饰有夔龙纹、仰月纹,两侧饰有凸脊;足部饰有夔龙纹、连珠纹、仰月纹,两侧凸脊下对称仰月纹部位,各饰镂空星形孔。从顾氏嫁妆单子上备注来看,这个青铜觚,是三千多年前,萧家始祖—萧国国君萧大心的常用品。它对于身为萧大心后人,同时又是梁国皇帝的、萧誉成来说,除了富有极珍贵的价值,还富有极深远的意义。萧誉成看到它时,不仅很高兴,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还是微微颤抖着双手,来接它的。第二件,是一块淡绿色的玉佩,它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呈圆壁形,以圆圈分隔内外两圈,圈中央是双龙盘旋争日的雕刻,通体玉质圆润,剔透晶莹,精巧别致。从顾氏嫁妆单子上备注来看,这块玉佩出自两千多年前的、一代名士王中祥。萧誉成看到它时,比较高兴,面带笑容。第三件,是一个白玉剑彘,长方形,中间以镂空技法,雕着龙凤纹,背面设有一矩形系带孔,便于革带穿过,固定剑与腰带间。从顾氏嫁妆单子上备注来看,这个白玉剑彘,是出自一千多年前的、一代名壮霍光。萧誉成看到它时,也比较高兴,笑容不减。三件东西都看完后,萧誉成好奇地问:“太子妃,姚氏将她手里、你母亲的嫁妆,全部归还给你后,你有没有说服她,来日当众指认吴氏,霸占你母亲的嫁妆?”严公公昨晚回来,跟他讲了,洛王府发生的一切,包括吴氏昨天企图将姚氏,杀人灭口一事。他现在已经,对吴氏的无耻和恶毒,深恶痛疾,就等着尽快有人,指认吴氏,霸占顾氏嫁妆的罪行,以便他从严从重从速,惩处吴氏。楚娇娆摇了摇头:“臣媳是打算今晚用针灸之术,让臣媳的叔父、姑父他们,变成假瞎子。再利用他们的、假瞎子惨状,明日逼臣媳的婶婶和姑母们,一起当众指认臣媳祖母,霸占臣媳母亲的嫁妆!”这是她昨天安排四名禁军特卫,扮成贼人,劫走二叔、三叔、四姑父、五叔等人,及他们的嫡子前,就已经有了的打算。萧誉成闻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楚娇娆这个打算,比单独说服姚氏,要好的多,没有再多问。楚娇娆见萧誉成,不作声了,便趁着他现在心情不错,继续告状:“父皇,三年多前,太傅府黎大姑娘,在送给臣媳吃的芙蓉糕里面,下毒,差点害死臣媳。臣媳昨日忘了跟您说这事,现在,特求父皇作主,严惩她!”说完,楚娇娆拿出、邓嫣留下的小木盒里,装着的那块芙蓉糕,呈给萧誉成看:“父皇,您看,这块芙蓉糕,便出自黎大姑娘当年所送。它里面藏有剧毒,是证明黎大姑娘阴险恶毒,企图毒死臣媳的罪证!”原本,芙蓉糕中,分别含有巴豆、牛黄、水牛角、罂粟四样中药。不过,为了进一步、对付黎婉苏,她特意在自洛王府,赶来皇宫的马车上,从随身医疗系统中,取出一根极细的针管,往芙蓉糕中,注入能达到致命剂量的汞,让它成功“藏有剧毒”。萧誉成一脸震惊。他原本只是看出来,黎婉苏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女子。刚才得知,左阳刚与赵小妮的事,他才发现,黎婉苏还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女子。要是邓氏现在所说是真,那就意味着,黎婉苏根本就是一个、蛇蝎女子。而这样的女子,却同时被太子和六皇儿喜爱,细思极恐。他马上吩咐、候在身旁的一个青年公公:“去将太医院魏院正,叫过来!”不久,魏院正—魏昆过来了。萧誉成指着楚娇娆,呈在他案桌上的那块芙蓉糕,吩咐魏昆:“魏院正,你仔细查看一下,这块芙蓉糕里面,是否有毒,若有,都有些什么毒!”魏昆领命,马上俯身低头,仔细将芙蓉糕看了又看,闻了又闻。随即,他从随身小药箱里面,取出一根银针,插入芙蓉糕里面一小会儿,再取出来。这时,银针刚才插入过、芙蓉糕里面的那一部分,已经完全变黑了。魏昆将变黑的那一部分银针,拿到鼻子边,认真嗅了下,告诉萧誉成:“皇上,这块芙蓉糕里面,含有元水、巴豆两样有毒之物。其中,元水是致命剧毒。”看来,邓氏刚才所说完全是真的。萧誉成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冲魏昆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待魏昆离开,他凝神沉思一会儿,问楚娇娆:“太子妃,你是否有把握,能让黎婉苏承认,你这块芙蓉糕,是她亲手做的?”楚娇娆正在为魏昆只是看一看、闻一闻,用银针戳一下,便能准确判断出,芙蓉糕里面,有元水(汞)、巴豆两样有毒之物,暗暗惊讶。他这怕不是鹰眼和狗鼻子吧?听到萧誉成的询问,她立即点头:“父皇,黎婉苏亲手做的芙蓉糕,跟一般人不同,在里面加了罂粟壳。她可能自知无法抵赖,不久前,已经在洛王府,当着战王的面,承认这块芙蓉糕,是她做的。”下一刻,她佯装苦笑,话锋一转:“不过,她当时还说,她当年给臣媳做芙蓉糕时,跟我们交好的,李侍郎家的李三姑娘,孙员外郎家的孙大姑娘,也帮她搭过手,她有办法在两天内,向臣媳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