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三爷,你聪明绝顶,但我劝你还是不要拖延时间,速速把账本交出来,这对你和我们都有好处,否则别怪奴才不客气。”冯保狞声道。
冯保和冯恩二人显然都有些急了,又开始冒险向贾环逼近。
贾环表面虽然镇定自若,但此刻手心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手里拿的只是一根烧火棍。
眼见二人越逼越近,贾环把心一横,抬枪对准冯恩便作势扣动板机,因为此人手上有兵器,而冯保则是空着手,相对没那么危险。
那冯恩自然也怕死,见贾环向自己开枪,吓得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而冯保则趁机飞扑向贾环,岂料贾环开枪只是假动作,猛地反手一甩,双管短枪朝着冯保兜脸掷过去。
这操作实在有点骚,那冯保正全力扑上来,那料到贾环如此不讲武德,打架还搞声东击西这套,当场被砸中面门。
卡嚓一声脆响,冯保的鼻梁骨当场被砸折了,双管短枪是铜制的,其份量可不轻。
“唉呀!”冯保惨叫一声,眼泪、鼻涕、鼻血狂飙,倒在地上痛苦地惨叫,而贾环已经趁机一溜烟跑向院门。
那冯恩这才意识到上当了,提刀便追,那冯保强忍着鼻梁骨折的剧痛,捡起地上的双管短枪,对着贾环的后背便扣动了板机,结果啥反应都没有,原来这枪连发条都还没上。
卧槽,又上当了,敢情这把火枪根本没装弹药,好狡猾的小子!
冯保气得哇哇怪叫,把短枪往地上一扔,捂着鼻子发足狂追。
此时此刻,经常锻炼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了,贾环脚步矫健,嗖的便冲出菜园子小院,只是还没来及庆幸便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嘭……
贾环闷哼一声,差点便跌倒,来人十分健壮,比他高出近个头。
“环兄弟,发生何事了?”来人一把扶住贾环问道。
贾环却心头大震,原来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冯紫英,完了,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然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从里面追出来的冯保和冯恩一见冯紫英,竟然停住了脚步,面色变幻不定。
冯紫英愕了一下,继续皱眉道:“冯保冯恩,你们在此作甚?刚才的打斗声是怎么回事?”
冯保冯恩二人对视一眼,后者沉声道:“冯大爷你闪开,这不关你事,只要环三爷交出账本就万事大吉。”
冯紫英又愕了一下,继而面色慢慢阴沉下去,拔出腰刀道:“我早就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了,敢情是潜伏在我们冯家的奸细,环兄弟你且退后,待我清理门户。”
贾环什么都没说,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冯紫英,然后退到其身后。
冯紫英盯着冯保和冯恩二人,寒声道:“说,到底是何人指派你们潜伏在我冯家的,又是何人指使你们刺杀环兄弟抢夺账本的?”
冯恩皱眉道:“大爷你不必问,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冯紫英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刷刷就是数刀,那冯保没有兵器在手,鼻梁又被砸骨折了,一个不留神,当场被卸掉了一条腿,倒在血泊当中惨叫。
冯恩见状发毛了,沉声道:“既然大爷苦苦相逼,那便休怪奴才无礼了!”
冯恩大吼一声,挥刀劈向冯紫英,后者面无表情,横刀一架,同时飞起一脚踹在冯恩的小腹上。
嘭!
冯恩当即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其身手跟冯紫英相比,显然有很大差距。
冯紫英大步上前,正要将其制服,后者却突然横刀在脖子上一划,竟自绝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