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你是个有才能的人。”
“你爹看人真准!”
瞧着大言不惭的张鹤龄,张悦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大大的眼睛看着张鹤龄,娇禛道:“你这个人啊,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谦虚呢?”
“为什么谦虚,我难道不厉害吗?”
张鹤龄举起拳头,示意自已粗壮的臂膀。
张悦真又沉默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上次带我去城外后,我又找母亲要了些钱财,赠予了那些贫苦的百姓,从他们口中,我听说你为人很好。”
“我为人和善,在京城也是有口皆碑的。”
面对说大话的张鹤龄,张悦真嘟着嘴,不满道:“胡说什么,从前三哥经常骂你,我记得有一次,他在睡梦里念了你名字九十八次。”
“看来你一定欠了我哥很多钱。”
“瞎说什么,你哥不会有男同之好吧?比你大这么多,竟然还没有成亲。”
张悦真顿时脸红了,羞赧道:“我哥没问题,之前喜欢一个大户家的女儿,但是他不敢说,结果没过半年,那女子便成亲了,我哥深受打击……”
张鹤龄咂咂嘴,没想到一向无法无天的张铭,面对感情问题,竟然也表现的像个纯情小处男。
“我又多了一个把柄,以后可以拿这件事,威胁你哥!”
张悦真瞪大了眼睛,急忙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做?我哥不是和你握手言和了吗?你……你真是太无耻了。”
“喂喂喂,像你这样的暴脾气,以后谁敢娶你啊!”
“要你管!”
两人在府门口吵闹起来,戚景通急忙赔礼道歉道:“我家少主年幼,刚才又饮了酒,所以不知礼仪,还请姑娘多多见谅。”
“哼,不与他一般见识。”
张悦真一甩头,脸朝向别处。
此时,张铭听到声响,也走出了府门,站在张悦真面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张鹤龄,道:“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呢?”
“还不是你妹的,非拉着我说话。”
“说话归说话,你骂人干什么?”
戚景通羞红了脸,急忙对着张铭赔礼道歉,然后把张鹤龄拖到马车上,迅速逃离了张府。
“哎,世显啊,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戚景通看着马车上的张鹤龄,摇头道:“此乃英国公府,岂能与女子相互交谈,若是路人看见,又该作何想法?”
“不过是和女子说话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荒淫,无礼,今后又能有什么成就呢?”
“好你个世显,竟然敢咒骂我,我问你,你的夫人可曾怀孕了?我交代了你多长时间,为什么两个多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戚景通顿时涨红了脸,扭到了一旁。
他都有点怀疑,张鹤龄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三天两头就催孕,还把这件事提升到了政治高度,说是关系大明未来。
咋地,他生孩子难不成还能影响国运?
翌日,张鹤龄前往翰林院。
通过张鹤龄的不懈努力,现在已经成为了翰林院的全体公敌,但是这些士子啊,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如今有不少士子,一边憋屈的忍耐,一边辛苦的干活。
等张鹤龄到了翰林院后,才发现,同样有个削瘦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不到二十岁,一双眼睛非常有神。
“您便是张鹤龄?”
“是我!”
年轻人直接开口询问道:“什么是道呢?”
张鹤龄愣住了,现在的翰林院的人实在太没礼貌了,从前只是在背后指指点点,如今已经开口刁难自已了。
“道……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我愿称之为规律,就像是大河之水,他能够倒流吗?他只能遵循造化锁定的流向,所以,道是万物生长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