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麾下那个叫陈时念的男子,说将军是乃是空有其表实则无华之人,还说您如今的身份无非就是因为出身名门望族再加上贵妃娘娘的缘故,其余的任何一点都不如拓跋将军来的厉害。”
侍卫说话之时顿了顿,看着阿图鲁的表情,而今阿图鲁的模样甚是难看,宛如吃了死耗子似的难看,见状,侍卫趁着阿图鲁还在气头上,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陈时念所言,不仅如此,他还说您要本事没本事,要样貌没样貌,这一切一切都陈时念的原话,属下不敢胡说。”
话音落下,阿图鲁扶着桌子的那只手死死地捏着桌角,他的力气很大,桌角被他硬生生的拽了下来,更别提脸上的表情了,恨不得能将侍卫口中那人碎尸万段。
“你所言字字句句可有一字假的?如若有一句话是假的,本将军都会将你碎尸万段。”
说到这里阿图鲁甚至愤恨,他实在是不知晓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将竟敢如此的诋毁大将军,到底是有几个脑袋能落下来,还是因为有拓跋宗在他背后撑腰他才敢如此的猖狂。
见到了阿土乳一番愤恨的模样,侍卫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好似这一切都已经到达了他所预想的结果,他如今所言这番话倒也不是为了阿图鲁,纯属是因为瞧不惯方才拓跋宗罢了。
侍卫自然是为了方才之事而告诉阿托鲁,他跟在拓跋宗身旁足足有四年,从拓跋宗当初是个无名小卒便跟着到如今的大将军,原以为他跟着拓跋宗飞黄腾达,谁知晓仍旧是个侍卫的身份,这一切好似拓跋宗都瞧不在眼中,而那陈时念不过进了军营两日,谁只想竟然便被破格提拔成了小将,这一切落在侍卫的眼中自然是觉着不公平。
而整个军中唯一能与拓跋宗抗衡之人便只有阿图鲁一人,起初侍卫还想着找不到把柄,谁知这一切的罪责竟然还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说到底这也是天助他也。
“将军放心,卑职方才所言字字句句皆是真的,没有任何意思乃是伪造,如若不信你大可去将陈时念抓来好生的问一番,他所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否同我所言的一模一样。”
说这话之时侍卫完全是在观察着阿图鲁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的表情愈发的难看,那模样真真是恨不得要将旁人碎尸万段似的,尤其是陈时念。
夜晚的安静显得阿图鲁的营帐之内甚是吵闹,不过相隔甚远的拓跋宗倒是没听见。
从拓跋宗营帐之内出来的女子依旧是带着不高兴的意思,情绪低落的走在路上,她倒是无心睡觉了,往一旁空地走了过去。
陈时念难受着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夜空之中的星星,冬季的星星倒是比夏日里好看的多,她慢慢的躺在了地上,目光始终都在黑夜之中。
一片黑暗,即便是睁开了眼睛也看不见什么,耳畔得声音却是无比嘈杂,眼睛被蒙住的陈时念顿时慌了,她努力的活动着身子,这才发觉原是被人绑着了。
只是军营之中到底谁会对她动手呢?
陈时念带着不解,很快脑海之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是阿图鲁?
必定是阿图鲁?
陈时念万分肯定这是阿图鲁的地方,除了阿图鲁之外陈时念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大将军何必为难我一个小人呢,我难道还足矣让大将军亲自对我松手?那我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啊。”
鼻尖嗅到了浓重的味道,陈时念这才敢断定彼时站在她面前之人必定是阿图鲁。
怕是旁人才当真是不愿意对她一个如此无足轻重的小将下手。
女子甚是胆大甚是聪明,一句话被猜中了绑她之人,面前人不说话,陈时念愈发的笃定正是阿图鲁所做的。
“你倒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便猜出了是本将军所为,只是可惜了你的聪明劲儿并没有用到正处,本将军岂是你能随便诟病之人,在你看来本将不如拓跋宗是吗?
阿图鲁说着,陈时念面露了几分男色出来了,她的确是没想到竟然会落在了阿图鲁的手中,她不过就是逞一时之快罢了,谁知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军营,竟然这样快的便将自己所言的话落入了阿图鲁的耳中。
实在是太倒霉了吧?
“将军说笑了,我怎么敢随意的诟病将军呢,我是说阿图鲁将军是个成大事者,还是一个厉害英勇无比之人,我怎么可能……”
“啪……”
话尚未说话,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长鞭在陈时念的身边重重的摔着,吓得陈时念一句话都不敢说,活生生的将方才准备马屁的话憋了回去。
罢了罢了,这样的人还拍什么马屁呢,所以陈时念憋了回去也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夜色愈发暗了,整个军营除了阿图鲁的营帐之内还亮着烛火其他都暗沉了下来,这样安静的夜晚某处却不是那样安静。
瞧瞧溜进了将军营帐之中,只见床上只有一人,看到这里两个男子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了。
“什么人?”
躺在床上的拓跋宗紧紧的皱着眉头,听到一丝叫必胜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带着紧张之意从床上弹了起来,模样凶神恶煞,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面具带好了。
带上了面具的拓跋宗这会儿在放心转身,只见站在面前的两个男子甚是魁梧,而这二人正是陈时念的人,在看到陈状他们二人之时拓跋宗心中甚是疑惑,怎的今日竟然来找他。
在看到面前二人之时拓跋宗着实觉着有些疑惑,同时便能明白这其中是什么意思了,恐陈时念之此时此刻已然出现了危险。
“你们二人怎么突然来此处寻我了,如若有事同陈时念说便是了。”
“已经是半夜了可是小妹并未回来,原以为是在你的账中,可是此处也不见她的身影,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将军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小妹好好的过来怎么人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