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倒算得上是合理但以尤为的蹩脚,西厢院那样的怎的就不能让陈时念溜达溜达了,再者将军府也足够大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后门来了呢?
反正对于这个理由守卫是完全不相信,彼时他挂着一个笑容,仿佛是在与陈时念之说你猜我信不信?
果然,陈姑娘同将军所言的一模一样是个有些聪明劲儿的人,守卫如今带着一个异样的笑容看着面前的陈时念,这个笑容仿佛是陈时念看穿了似的,他完全能明白而今陈时念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么。
“既然姑娘是无意到此处的还是赶紧回去吧,将军府的后门旁人就莫要靠近了,不然有些心思恶毒之人想要趁着我们放松之时到将军府来行凶,那到时候姑娘可就危险了。”
守卫一边吓唬她一边说的甚是真实,若非是陈时念知晓如今的都城之内甚是太平还当真是要被守卫这一番话给吓到,不过既如此陈时念也懒得为难面前的守卫,只能是讪讪一笑便离开了。
将军府是什么地方那自然是守卫森严之处,别说是要行凶之人进来了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都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还有将军身边的守卫守着那更是没有人能够进得来了,同理也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走出去,尤其是陈时念。
前些日子将军府倒是没有这样的森严,陈时念溜达了一圈之后发现不仅各个大门有人守着,就连后花园之中都有不少的守卫巡逻,仿佛就是为了防着她似的。
溜达了一圈之后发现并不能轻而易举的走出将军府,这也就就只能是折回了西厢院之中,看来想要离开军府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至少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姑娘不在房内可是叫丫鬟们吓得不敢声张,在西厢院之内找了个遍,各个房间都找了度度是不见姑娘的身影,只见如今姑娘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也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丫鬟们这才放松了许多。
看着院子之中所有的丫鬟都在陈时念不知所措的越过他们走回了房间,如今陈时念可没心思同这些姑娘们说话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着陈时念,只见陈时念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之内走了进去,随后将门关上没有任何要让人进来的意思。
这副样子可是叫丫鬟不知所措了,也不知晓刚才姑娘出去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能回来如此低落呢?
“叩叩叩……”
端着热茶的丫鬟扣着门,可是她敲门好一会儿房内的姑娘都不曾来开门,她轻轻的推着门,然而里面上锁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无法推开。
“奴婢瞧方才姑娘出去溜达了一圈,可是因为今天白日里睡的时间太长了晚上睡不着觉,奴婢沏了一壶安神的茶,不如姑娘喝一壶茶再睡吧这样晚上也能睡得安稳一些。”
她带着试探性的口吻站在门口说着,然而不管她怎么说房间之内都没有人开门,叫丫鬟急得在门口直跺脚,生怕房间之内的陈时念会出了什么事情。
躺在床上的女子自然是能够清楚的听见外面所说的话,只是懒得回应罢了,她如今在这将军府相当于是被看惯了起来,她素来是个喜欢自由之人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是万分憋屈。
外面丫鬟的声音那样大她若是听不见那才是真正装聋作哑了,如今她听见只是懒得回答甚是不喜的翻了个身,将被子紧紧的裹着。
“姑娘姑娘可是歇着了,若是姑娘已经先下了,奴婢便不打扰了,只是如若姑娘没歇着,奴婢这边砌了一壶安神的茶,不如姑娘喝了茶再歇息吧。”
丫鬟也是个不罢休的人,见陈时念不开口人就是敲门继续喊着,即便是房内的人想要不搭理如今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此刻陈时念万般不情愿地从被窝之内起身,随手拿过一件披风搭在了肩膀之上,打开门之时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板着一张脸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丫鬟好好训斥一番。
可偏偏陈时念却不是正经主子,在将军府之内也只不过是暂住罢了,又怎可能端出一副主子的姿态来训斥丫鬟。
陈时念打开门并未说话直接从丫鬟手中将一壶茶端了过来,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又在门关上。
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丫鬟进来的意思。
一壶安神茶喝下去倒也没让他安心的歇下,一夜无眠,第二日天微微亮陈时念便从床上起身了,到底是一夜未眠,白皙的脸上能够看得见眼皮子底下一群无乌青。
陈时念起得早自然也就没心思再继续歇着了,便直接朝着前厅之内去用膳,她只想这个点拓跋宗该起身用早膳随后去上朝了。
“姑娘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正好能赶上与将军一同用早膳,用完早膳之后姑娘还能在回房内再歇息一会儿。”
瞧陈时念顶着一圈乌青的眼睛走了过来,管家大抵也知晓姑娘这是一夜未眠可并非是早早的起了。
到底是因为一个晚上没睡觉如今的精神头也差了许多,陈时念点点头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随手拿过一个馒头慢慢的嚼着。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一个晚上没睡觉吧,吃完早饭之后别回去好好歇着吧,也别想着离开将军府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拓跋宗低着头吃饭倒也没看陈时念,只是余光瞥了一眼便说着这番话。
拓跋月对于陈时念想要离开将军府的事情非常清楚,甚至还特意派了两个守卫在后门拦着陈时念。
“所以我想要离开将军府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后门的那两个守卫也是你派人找的吧,拓跋宗你防着我可以但没必要把我防的这样严实吧,我又不是你将军府的入幕之宾,也不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个人又何须这样呢。”
说着说着陈时念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倒希望你是我金屋藏娇的那个人。”
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地说了这番话,并未叫身旁的女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