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公主府与辰东的将军府相隔算不上远,马车的脚程也不过就半个时辰的功夫罢了,可仅仅是这半个时辰的功夫,拓跋宗却从未去过公主府。
今儿个从马车之内下来站在公主府门口,着实是破天荒第一次瞧着公主府的大门盛世威严气派,上面雕龙刻风尽显皇家身份,着实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
站在公主府的门口拓跋宗有益于在三往前走了一步,却瞧见了面前六个守卫,然后转身又走回了马车之内。
公主府的这些守卫都是死士,除了公主之外他们谁都不认,若拓跋宗此番强硬进去恐怕还没走进去不要死在他们的刀下了。
“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说去公主府探探风声吗?万一我妹子真的在公主府出了什么事情,拓跋将军能负得了责吗?”
陈壮坐在马车上见着拓跋宗又走了回来,属实是觉得有些不太理解,看他一人走上来更是觉着纳闷了。
纵使他在战场之上乃是以一敌百的将军,可如今都城并非是在战场,而公主府的这些人也并非是他的敌人,再者而言多多少少他还是要忌惮一些公主,毕竟皇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是在公主府可不是在寻常地方,你以为只要我想要进去便能进去得了吗?再说了,你当真以为公主府没人了吗?会这样任由我欺负,想要从公主腐败说一个人,你以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说完了拓跋宗已经坐在了马车的软椅之上,示意让车夫驾着马离开,他的马车尽量还是不要出现在公主府为好,免得一些有心人瞧见了,不知道背地里如何谈论。
怕不是今日过后便该说将军府与公主府关系匪浅了。
实则不然拓跋宗并不愿意同公主扯上任何关系,所以今日到了门口才并未走进去,因为他是想一旦走入了公主府内,那么后果便如同那些流言一般止都止不住了。
“可说是今日不将我妹子带出来,那她要是在公主府万一受了伤可如何是好,将军莫不是怕了,要是怕的话那我自己去将人带出来,是死是活同你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
陈壮仍旧是不管不顾的说这话,说这番话之时,已经挪步到了马车最边上,是必要从马车之内跳下去,看到这幅样子拓跋宗指觉着是头疼。
他素来来知道陈壮是一个急性子之人,却也不知晓如此的无勇无谋。
陈壮就是一介莽夫,自然没有什么头脑可言,如今在拓跋宗面前仍然是成为了拓跋宗最为头疼之事,在瞧见他这副样子的时候拓跋宗痛苦的摇摇头,实在是不知晓这男子心中究竟是如何想。
“陈兄弟莫不成真以为那公主府是没了人,能任由你这般将人带出来,且不说你能不能将人带出来,你即便是进去了也是死在那些侍卫的手上,到时候如果陈时念问起来,难不成还要本将军来当这个罪责吗?”
说罢,他懒得再搭一点陈壮,他也知晓这样的一番话说出口,陈壮也自然不敢肆意妄为了。
想来大抵是因为这一番话有了效果,陈壮坐在马车之上,一动不动俨然没有任何冲动之意,他现在乃是住在将军府出了任何事情自然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这里陈壮难免还是老实本分了。
他可不想因一己之身牵扯到了将军府上百口人。
“那便从长计议吧,我也不好,因为我一人的缘故,导致整个将军府陷入危难之中,既如此将军也该给我一个交代,我妹子在公主府究竟会不会出事?”
到底是因为关心则乱,陈壮从来都没有什么坏的心思,不过就是担心陈时念罢了,他这副样子倒也并非像有坏心思之人。
这样一番话问出来着实是叫拓跋宗有些难住了,他固然知道公主府不是个鲁莽之地,却也不敢如此确定的同陈壮说这番话,毕竟公主的心思谁也猜不准。
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男子的目光看着沿途的风景,如今已经到了寒冬都城之内的人也都懒得出门,街道之上自然人来人往比平日里少上许多,再加上将军府的车辆来往,人也不敢再次聚集,自然也都是退避三舍。
瞧着外面人也少,拓跋宗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太过于注意,“她在公主府已有半月之久都不曾出事,难不成你以为仅仅是几日的功夫便会出事吗?说是如此她本就不该去公主府了。”
拓跋宗这番话的话外音乃是在说你们若是不相信陈时念的本事就此作罢,彼时他已然是没有了担心之意,只是心里边仍旧像是被一根绳子死死地吊着无法心安。
其实拓跋宗只小心翼翼的无非就是藏着掖着,藏着他对陈时念的关心,若非如此今日将军府的马车,便不会出现在公主府的门口。
拓跋大将军在皇家宴席之上拒绝公主这件事情,都城之内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这马车无缘无故的便出现在了公主府的门口,恐怕今日过后都城之内又多了许多的版本吧。
马车倒是很快便到了将军府,只是到了将军府疼不疼并没有要从马车上下来之意。
他仍旧是坐在马车之内。
南瓦图与陈壮二人早已从马车之内下去,而他依然是不动。
见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入了将军府之后,拓跋宗这才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车夫说道:“改道。”
无人知晓将军府的马车,从将军府离开究竟去了何处。
只知道马车从城门出去便消失的杳无音信,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倒是没人清楚。
许氏去了将军府的后门或是去了公主府的后门,毕竟都城之内只有这两座府邸才连接着城外的一座山。
而将军究竟是去将军府还是公主府,此事所有人都不得而知,只知晓将军的马车直到入了夜才回到城内。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反正无人知晓将军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