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不见,仔细看他清瘦了,可见他最近的确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云溪月临走的时候劝说了一句,“皇上要注意休息,国事固然重要,但身体是本钱。”“臣女告退!”慕容御垂眸看着掌心的香囊,唇角浅浅弯起一个弧度,“身体是本钱?她脑袋里就装着钱了,当真是掉进钱眼里。”“大小姐是在关心皇上。”福公公眉眼笑眯眯比皇帝还开心。慕容御冷睨他一眼,“哼!让你多嘴!”“皇上最近没有吃好睡好,清瘦了许多,大小姐有眼看的,不需要老奴多嘴。”福公公苦笑道。“传秦王进宫。”看着桌上的折子,慕容御眸色冷沉。……“云大小姐,青姨娘有了身孕,我们公主请您去趟侯府一叙。”离开宫门,遇到了林宝儿身边的侍女,跟夏菏不一样,这位一身黑衣是会武功的,还是两个人。“本小姐要是不去呢?”“那今晚,我们就杀了青禾。”侍女冷冷道。青禾是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棋子,死了有点可惜。云溪月笑道:“青禾有了身孕了啊!那本小姐是应该去探望一下,毕竟是本小姐曾经的贴身丫头。”林宝儿主动找她,这是她和沈越和离后的头一回。她倒是沉得住气。青禾要是没有身孕,她估计会继续躲在身后利用别人来陷害她。不想被怀疑就一直都没有主动找她的麻烦。“云大小姐,请坐。”林宝儿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可见这阵子被气得不轻,手指卷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咳,挤出抹笑容。“沈夫人好久不见,你看上去过得并不是很如意,怎么了?是因为侯爷对你不够温柔体贴了?”“我还以为和离后,侯爷会抬你为正房呢!”言外之意他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林宝儿脸色煞白,像是摇摇欲坠的小白花,她长得并不漂亮,但却自带一股英气。没有上战场回侯府到后,开始锦衣玉食养着,皮肤倒是白了不少,却比不上云溪月的肤如凝脂。盯着女人娇嫩的脸蛋,林宝儿心里嫉妒爬上心头,回京后沈越就变了,先是被青禾那贱人勾引,心里又惦记着云溪月这个前妻。她有今天,都是云溪月害的。“我和侯爷情比金坚,我们还有三个孩子,就算青禾有了身孕,那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庶子。你以为帮青禾勾引侯爷就可以夺走本宫的一切吗?”林宝儿冷笑,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一切把戏。云溪月并不意外她知道真相,“那沈夫人就没有必要动怒,瞧因为生气,你都病倒了。不过是一个庶子而已,想必以后青禾多生几个你也不介意。”“云溪月你既然离开了侯爷,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林宝儿派人去查,想了好几天才知道是绝子药是云溪月的手笔。侯府竟然还有云溪月的人。她查出来宝华苑就有好几个丫头是她安插进来的。“本小姐不知道沈夫人在说什么,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那你找错人了。”云溪月是看来她的惨状的。“不管背后是谁做的,但沈越没有信你,不是吗?”杀人诛心。林宝儿正在愤怒,听到这就话时就生生吐了口血。“宝儿。”沈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屏风后面,听到林宝儿吐血,没忍住急忙跑出来抱住她,“快请大夫。”“侯爷,不要怪姐姐……”林宝儿说着晕倒了。云溪月心里恶心了一把,转身就走。“站住。”男人厉声喝住她,他们和离了,这阵子她做的事情如此绝情,他以为她是铁了心不喜欢自己。没有想到她竟然暗地里陷害宝儿。林宝儿说绝子药的事情是她做的时候,他不信,这才找人请她来对质。他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搞了半天她就是欲擒故纵。“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早就不爱我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陷害宝儿?”沈越冷声质问,想看她怎么说。云溪月看了眼昏迷的女人,笑道:“侯爷,你们夫妻俩真奇怪,尽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说我陷害她,你们有证据吗?”林宝儿派人刺杀她的事,找不到证据。那他们也别想拿出证据来说是她指使。“哼,事到如今还嘴硬?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清楚,来人,把青禾他们带上来。”青禾还有她身边的丫头一起被带进来。“小姐救救奴婢,奴婢有了侯爷的骨肉,但侯爷却为了南羌公主要害死奴婢和孩子。”沈越脸色铁青,“闭嘴,青禾,本侯给你一次机会,把真相都说出来。当初是你勾引本侯,还有利用香囊的事陷害了宝儿。这些都是云溪月让你做的对不对?”青禾跪在地上直哭喊冤枉,“妾身没有啊!这些事情都是林宝儿做的,她嫉妒妾身,要害妾身和侯爷的骨肉。侯爷为什么不信?”“当初妾身更没有勾引您,是您自己大半夜跑来妾身屋里要了妾身的啊!这些你都忘了吗?因为每次侯爷来妾身屋里,林宝儿就派人逼迫妾身吃避子药,她就是一个妒妇。只有两个月的前的那次你偷偷来,又偷偷离开她不知道,奴婢才躲过一劫。”青禾一个劲的指责,“是您先要始乱终弃,是林宝儿恶毒先要害死妾身和孩子,这就是真相。为什么侯爷要污蔑大小姐?大小姐要是真的要害林宝儿,她就不会跟你和离了。她压根都不在乎您,又何必离开了还跟她斗?”沈越被她最后一句话气着了,恼羞成怒怒道:“闭嘴!”云溪月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这一幕就像是看戏,笑看着沈越,眼底的讥讽丝毫不掩饰。“侯爷可还有什么好说的?青禾好歹是也你的女人,你做不到公平对待,但不至于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杀害吧?”“啧啧,今天本小姐真是大开眼界。”沈越脸色瞬间觉得难堪,怒道:“本侯真的是小瞧你了,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手段。青禾是你的人,如果没有你促成,本侯不可能纳她为妾。”“这是你过去的破事,你我早就一刀两断,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当初又不是我逼你要了青禾,也不是我逼你让她现在有了身孕。这些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沈越:“……”“我就问你,现在青禾是不是你的女人,她怀的是不是你的骨肉?”云溪月冷笑道。一声比一声凌厉质问,沈越竟没办法反驳。云溪月懒得再跟他费唇舌,起身道:“既然侯爷认为青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重要,那青禾是我过去的丫头,现在我就带她走。”“你写一封休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