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媚认识薛荔很多年了。她自以为还算是了解这位面冷心软、亦师亦母的阿姨。可现在,她不知道薛荔为什么关掉了自己苦心经营很多年的舞蹈工作室,甚至彻底放弃了跳舞。谢盼盼将薛荔送到楼下。“雪莉老师,你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忍住,谢盼盼还是问出了口。薛荔紧了紧身上的开衫,眼神悠远平静,带着隐约的决然。“当年我与小溪认识之时,也是你和小媚这种年纪,我从舞蹈班回家的路上被臭流氓欺负,路过的人那么多,没人敢上前帮我!”“只有小溪,她那么娇小瘦弱,却拎着板砖义无反顾冲上来,朝着那个流氓的脑袋狠狠砸去,臭流氓被开了瓢!”回忆起当年时,薛荔眉梢眼角带着少女的清纯喜悦。“我俩在派出所蹲了一夜,也算是共患难,自此就成为至交好友。”谢盼盼隐约听裴胭媚提及过薛荔与小姑姑的情谊,很真诚,是可以为彼此付出性命的那种!“她嫁入陆家时,其实我是反对的,豪门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她这种眼底不容沙子的性格是要吃大亏的。”“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变得越来越深沉,脸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明媚与飒爽,像是,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机。”“没几年,她便死了,没有半点征兆死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连尸骨都没留下……”说到这里,薛荔忽然惨淡一笑。“我真是老了,竟然变得啰里啰嗦,盼盼你别笑话我!”她抬头看着谢盼盼,说道:“盼盼,有些事埋在我心底很久,我始终想找一个答案,现在,或许有眉目了。”拍了拍谢盼盼的肩膀,薛荔说道:“从前我总担心小媚一个人太孤单,现在她遇到你这么好的朋友,我终于能放心了!”正说着,只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车窗落下,一只男人的手伸出来,似乎是在招呼薛荔。“我要走了!”薛荔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战场的勇士。她没有再回头,钻入那辆豪车里,很快,就消失在谢盼盼的视野里。谢盼盼有些愕然。薛荔刚离婚没多久,甚至她那个家暴成性的前夫连凯美瑞都开不起,如何能拥有这种价值数百万的豪车呢?难道薛荔是……傍了大款?如此想来,似乎一切都能解释通了。薛荔那个小小的舞蹈工作室一年才能赚几个钱?但如果成为大佬的女人,对方指头缝里稍稍漏那么一点财富,便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数额。谢盼盼尊重薛荔的选择,也祝福她能遇到真心喜欢她的男人。但这件事她暂时不打算告诉裴胭媚,没必要的……白晶晶死亡的真相彻底揭开,裴胭媚也沉冤昭雪,甚至警方专门辟谣,还裴胭媚一个清白与公道。没必要继续躲躲藏藏,裴胭媚便出院回了水岸林郡。朱丽元来探望她,顺便聊起了新办公地点的事。“原本是不打算马上搬走的,但出了这事儿,即使警方辟谣,可架不住有白晶晶的忠实粉丝不信官方通告,依然……”朱丽元颇有些无奈。“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人守在楼下闹事,咱们那办公楼的物业不负责,保安更是装聋作哑,搞得人心惶惶。”“我便让工人加快收尾进度,下个周一我们就搬!”裴胭媚轻轻“嗯”了声,歉疚说道:“朱老师,实在是抱歉啊,总是给你惹麻烦。”朱丽元摆了摆手。“别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不用给任何人道歉的。”不想再提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朱丽元说道:“小媚,你得抓紧时间备赛了,算算时间,距离比赛也就那么几个月。”“你的底子很好,就是一些细节还有待完善,回头我亲自给你把关!”但天赋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得勤加练习。朱丽元走后,裴胭媚翻了翻日历。果然,距离比赛日期不过就三个多月,而她这些日子除了给小学员们上课,几乎都没怎么正经练过舞。她心底还是极其热爱芭蕾舞的。于是午饭后,趁着吴妈回房休息,她换上芭蕾舞服,在有一整面大镜子的衣帽间里开始练习。她很久没有这样肆意专心跳舞了。一遍又一遍,她像是不知疲倦的小鸟儿,在这小小的衣帽间里翩然起舞,以至于没发现站在门口的陆启霆。陆启霆本以为这个小家伙在卧室里午睡,结果上楼才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反而衣帽间里有音乐声。于是瞧瞧拉开衣帽间的门,就看到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裴胭媚正在镜子前跳舞。白色的芭蕾舞裙略微有些紧,衬得她身体曲线越发丰盈傲人。尤其是那双细长的腿,随着垫脚尖的动作,越发笔直诱人。他的身体不觉有些燥热,骨子里隐匿的兽性让他想要撕碎那单薄的白色连裤袜……终于,裴胭媚跳完了一段。她刚弯腰拿起毛巾准备擦汗,腰间忽然一紧,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钳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被吓了一跳的她在镜中看到来人是陆启霆时,忍不住抱怨。“大白天的,你吓死我了!”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是撒娇。很长时间没有认真跳舞,体力稍稍跟不上,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舞蹈服。单薄的布料湿漉漉贴在她肌肤上,几乎逞半透明状。“你……你别闹,我出了一身汗,水淋淋的,你不嫌脏吗?”察觉到男人的不轨意图,裴胭媚在他怀中扭动挣扎。然而她越是挣扎,陆启霆就抱得越紧,到最后,她被抵在了镜子墙上。“你哪里脏了?嗯?”陆启霆埋首在她后颈,唇一点点往下游移,手也不安分的,将她的芭蕾舞服褪下。“这点水算什么?我还见过更多的……”话没说完,裴胭媚已经满脸通红捂住了他嘴。“你……你能收敛一点吗?大白天的,别什么浑话都往外冒!”陆启霆低低笑着,故意咬住她的手心。微微用力时,略微的疼痛中带着难以言状的酥麻。裴胭媚想要收回手,却被陆启霆抓住了手腕。他引导着她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既然不让我说,那咱们就闷头做点有意义的事!”到最后,裴胭媚的手被迫搁在陆启霆的皮带上,她不动,他便咬着她的耳朵催促她。“听话,我教过你那么多次解皮带,你会的,我喜欢由你亲手解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