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柳春雪的表情扭曲。结果与他们预想的不一样。本以为陆启霆在看到江黛黛浑身是血的惨状时会马不停蹄赶来安抚她。可结果呢?他们听到了什么?她又看到了什么?即使镜头一片漆黑,可他们还是听到女人娇媚的声音,以及那暧昧到让人忍不住遐想的哼唧声。更有陆启霆情难自禁的压抑喘息,与最后那一闪而过的雪白……即使镜头一闪而过,可柳春雪还是眼尖看到了满床凌乱,与那个跪伏的女人……女人是谁,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找到答案。除了裴胭媚之外,谁还能有本事将陆启霆迷成这样呢?江黛黛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她怔怔看着手机,眼神有点迷茫。所以,她这疼是白受了吗?反应过来,她忽然尖叫哀嚎,哭喊着求救。“医生!医生快过来给我包扎!我不想死啊!”听到动静的医生与护士闻讯赶了过来,看到江黛黛这惨状,都很是诧异。再一看伤口,确定是人为破坏时,医护人员瞬间变了脸色。这一家子就是奇葩!但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医护人员很快就处理好伤口。“不要再瞎折腾了,你这样肯定得留疤的!”医生有点无奈与疲惫。他好歹也是外科专家,这一辈子救人无数,虽不敢称妙手仁心,但医术也算精湛。头一次遇上这种让人无语的患者,真要是出了事,他只怕要晚节不保了!“一个穷看病的,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指点点?”柳春雪正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此时看到医生与护士,她像是找到了枪靶子。不分青红皂白指着医生护士一顿怒骂,又是要投诉,又是要求医院开除负责江黛黛的责任医生与护士……闹腾到半夜都不消停,直到薛荔来了医院。“闹什么闹?”薛荔裹着长款风衣进了门,看到被柳春雪打砸到不成样子的病房,再看着被骂哭的护士,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你们先出去吧!”摆了摆手,薛荔吩咐医生与护士先行离开。“不能让他们走!你看看他们怎么对待病人的!我女儿这点小伤,他们都弄不了,给我女儿疼得差点晕过去,将来还要留疤!”医生忍不住说道:“你们不遵从医嘱再次撕裂伤口,我们已经尽力医治了!”“行了,事情经过我大概清楚,放心,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薛荔淡声说道,给医生与护士吃了定心丸之后,他们终于离开了。“柳六怎么没来?”柳春雪往薛荔背后看了好几眼,不耐烦问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就是解决你们这点破事吗?”薛荔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着浑身是血的江黛黛,半晌忽然笑了。“这是重试苦肉计失败了?”她冷笑说道:“我告诉过你们了,这种伎俩对陆启霆施展一次就行,你们觉得他是那种傻子吗?”“还不是因为裴胭媚这个贱人!”柳春雪咬牙说道:“是她不要脸勾引陆启霆,让他脱不开身过来看我女儿!”说到这里,柳春雪忽然看着薛荔。“你要是搞不定裴胭媚,我们就自己动手了!”薛荔抬手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径直往柳春雪身上砸去。杯子砸上柳春雪的胳膊,重重落在了地板上,摔了个粉碎。“别忘记你们现在的身份,要是再弄巧成拙坏了事,就滚回监狱里养老!”柳春雪被砸得生疼。“薛荔,你是不是也忘记你的身份了?你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贱人而已,真把自己当陆家的女主人了?”她咬牙怒吼道:“苏韵只是疯了而已,她还没死呢!就算她死了,也轮不到你一个跳舞的戏子当家做主!”“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好!”薛荔起身,冷眼扫过柳春雪与江黛黛,最后将视线落在江盛华身上。“您……也真是不容易!”她似笑非笑说着没头绪的话,却让江盛华后背一僵。薛荔已经走到了门口。“裴胭媚的事情我会解决,你们老老实实呆着,我就算是个以色侍人的贱人,但搞死你们几个丧家之犬,还是不成问题的!”她扶着门把手,回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柳春雪。“不信,我们试试看?”说罢,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来之前,你猜我正在做什么?嗯?”薛荔笑着离开,留下病房里面面相觑的三个人,气氛低沉到极致。半晌,江盛华忽然抬手,狠狠甩了柳春雪一个耳光。“贱人!”这一耳光极其突兀,江黛黛被吓了一大跳。“你打她干什么?你疯了吗?”江盛华笑得比哭都难看。“好!很好!柳春雪你可真是会做戏呐!”柳春雪也似乎豁出去了。她捂着被打肿的脸疯狂笑,说道:“江盛华,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都得给我受着!”“现在,你得求着我们母女,才能保住你的江氏集团!”江盛华眼底一片血红,他像是狂躁的野兽,在房间里胡乱转着圈,到最后,怒吼着一拳砸在墙上。“给我死!都给我去死!”而与此同时的水岸林郡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折腾得过于激烈,以至于裴胭媚体力不支昏了过去。陆启霆虽然不算尽兴,但还是放过了她,替她清洗一番之后,将她安置在床上,又陪了她很久。直到外面传来肖龙的敲门声,陆启霆才睁开眼睛。他披着睡袍来到书房,只见肖龙已经在候着了。“情况如何?”他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竟觉得腰有点酸软,看来,这几日真是过于放纵了。“都按照您的计划在顺利进行,江盛华已经弄了江黛黛的血液样本,暗中找人做DNA亲子鉴定了!”陆启霆嗤笑。“光江黛黛的样本怎么够呢?帮他一把,把江东勋的样本也帮他搞出来,总不能让堂堂江氏集团总裁头戴绿帽到死不知吧?”他笑得极其恶毒。顿了顿,肖龙犹豫片刻说道:“昨天,有人看到裴小姐去过江黛黛的病房……”陆启霆嘴角的笑容猛然变淡了。他的眼神犀利,半晌忽然笑出了声。“难怪……”肖龙又说道:“那两名保镖趁机调戏裴小姐,您看怎么处理?”“哪只手碰过她,就把哪只手给我废了,我的女人,谁都不许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