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场晚会,对临江市这两天的交通而言是一场巨大的挑战。钱文星拿了姜天奇的车钥匙,去机场送闫梦真。然而刚出酒店门钱文星就后悔了,因为导航上显示所有的路线都是通红一片,堵车十分严重。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姜天奇的豪车,转头找酒店工作人员借了电动车。“钱少,你还会骑电动车?”闫梦真十分惊讶地看着钱文星。在她印象中,这些富二代的少爷们,难道不是连电动车是什么都不知道吗?钱文星熟练地帮闫梦真戴上头盔,咧嘴一笑,“我和他们不一样,从小我的爸爸就教育我,有钱人家的孩子要早当家,不然哪天家里破产都不知道饭碗怎么端。”闫梦真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对钱文星竖了个大拇指,“伯父的教育理念真是领先世界一百年。”“坐好了。”钱文星也给自己扣上了个头盔,把闫梦真的小行李箱放在前面脚下,油门一拧,电动车立刻冲了出去。别江苑酒店离机场打车只有二十分钟,电动车也就三十分钟左右。路上,许多明星的保姆车都堵在路上,这时候,不管再有钱,平时再怎么优先,堵车面前,人人平等。再加上天气炎热,人心本就浮动,这么长时间的堵车让他们的心情暴躁不已,一些脾气大的人已经坐在车里破口大骂了。此时,钱文星骑着小电驴溜溜达达地从他们身旁经过。“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钱文星每超过一辆保姆车,就会故意地摁摁喇叭,故意挑衅,直接将快乐buff拉满了。闫梦真失笑不已,“钱少,你这样真的不怕挨揍吗?”“嘿嘿,在这条gai上,咱们的电驴是跑的最快的交通工具!芜湖~起飞~”钱文星大叫一声,手下油门拧到底,超过了一辆辆的保姆车。……十分钟后。“对不起交警叔叔,我真的着急送女朋友赶飞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钱文星站在路边老老实实地对着交警道歉。他的身旁,闫梦真努力地憋着笑,也跟着低头道歉。交警用教育的口吻说道:“电动车后座不能载人!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你刚才的速度太危险了,罚款二十元,一会上路的时候速度慢点。”钱文星乖巧地掏了二十块钱,然后重新上路。闫梦真坐在后座差点笑岔气了,“钱少,我第一次听说电动车还能超速的哈哈哈……你遇到交警的时候就不能把速度慢下来吗?”钱文星也跟着笑:“这不是想试试嘛。”“嗯,试试就逝世。”……把闫梦真送到机场,看着她登机后,钱文星才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就没有那么堵了,钱文星戴着头盔,慢悠悠地欣赏着沿途风景。突然间,从他身后传来了几声鸣笛,钱文星还以为自己挡了后车的路,往路边靠了靠。不料,后车的鸣笛声根本没有停下,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向。钱文星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一辆保时捷,车身不断往他电动车身蹭过来。如果两车真有剐蹭,保时捷最多就是车头有几道刮痕,他和电动车很有可能有大危险。后车这是在故意找他的麻烦!当钱文星看到后车上的驾驶员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不是旁人,正是许嘉年!之前跟他有过过节的许少。前方是拐向路边商铺的小路口,钱文星一个拐弯把电动车骑上了人行道,然后停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冷冷地注视着保时捷。保时捷也靠边停了下来,许嘉年摇下车窗,脸上还带着十分欠揍的笑容。“哟,这不是本少爷的仇人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啊。”钱文星看了一眼他的车里并没有其他人,挑了挑眉,冲着许嘉年的车吐了一口烟。“姓许的,上次没挨够打,这次想继续尝尝你爷爷的拳头吗?”许嘉年脸上的笑容消融了半分,随后,他单手搭在车窗上,威胁道:“小子,别太张狂了。”钱文星嗤笑:“孙子,还想教爷爷做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配吗?”许嘉年眯了眯眼眸,他冷笑:“呵!很好,你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这话,因为,它很快会反弹回你身上。”“钱文星,记住你现在的姿态,以后千万别跪着求老子放过你!”说完后,许嘉年摇上车窗,一脚油门踩了出去。钱文星呸地一口把烟头吐掉,低声骂道:“这小子有病吧,专门把我电动车别停,就为了威胁我?”他刚要走,突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环卫阿姨正气势汹汹地看着他,钱文星连忙俯身把烟头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了。他宁愿跟许嘉年拳拳到肉,也不愿被环卫阿姨骂。回到酒店后,钱文星怕姜天奇那边还没完事,就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问道:“老姜,你完事了吗?我假期就到今天,明天该回去上课了。”姜天奇有气无力道:“我收拾一下随时走……嘶,钱哥,你可能得过来扶我一下……我现在双腿发飘啊……”钱文星无语,他还是第一次见把自己的身体搭进去的。“我说你也适可而止吧,没有金刚钻,揽什么钻油井的活?”钱文星给姜天奇叫了个补肾套餐,进他房间拿送给梁清烟的礼物。姜天奇眼窝下陷,完全是一副被掏干的模样,他反问钱文星,“要是你看到钻油井源源不断地出水,你身为钻井头,会不会想见识一下它的极限。”钱文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隐隐有些意动。“可是我有金刚钻啊,你一个银样镴枪头在这里装什么腊八蒜呢?收拾行李去车上睡去,我去找你嫂子了。”钱文星拿着给梁清烟的礼物出了房门,来到她大床房门前,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来开。他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起床后就没再见到梁清烟了。钱文星拿出手机给梁清烟打去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快挂断的时候,电话被人接了起来。“钱少,你在哪呢?”梁清烟那边的信号似乎不太好,声音嗤嗤拉拉的。钱文星皱眉,“我一直在酒店啊,你去哪了?”“不是你让人带我来……馆的嘛?”听到这句话,钱文星的心倏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