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
一帮亲传横七竖八地躺着,嘴里嘟囔着,再来一杯。
满地狼藉,听取呼噜声一片。
最终是还能站稳的雪华笙将一个个人拖走,安置在了大树下,其他人实在是带不动了,只能找了几条毛毯给其他亲传盖上。
月光下,影子被拉长,还是雪华笙一个人承担了所有,背上背着花堰宁和风冶瑕,一只手拖着磨牙打呼噜的月长垣,另外一只手抱着阿瑶。
每走几步都要喘几口气,好好歇歇。
要累死了。
他视线移向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的大黄,“你来驮着两个呗?”
吃饱喝足的大黄根本不想动,两眼一闭,直接躺地上装死,任凭雪华笙怎么踢也不睁眼,反正他皮糙肉厚,哪里都睡得着。
雪华笙两眼一黑,也是服了,指望这狗来帮他,还不如让宗主不抠门呢。
雪花点点,落在几人的身上,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荧光,少年眼底绽开笑意,关键时刻,还得靠他呢。
追光之人,终将光芒万丈。
少年不坠青云之志。
宗门赛落幕,他们的路,还在继续……
…………
阿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窗边放着一顶虎头帽,精美不凡,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在内侧看到了绣的猫猫头。
谢师兄?
阿瑶急忙跑出去,凌霄峰还是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手指微微收紧。
还是……不肯见她吗?
魔界的魔尊殿内。
魔尊慵懒地坐在王座之上,紫纱悠然飘扬,脚下是一众魔王,以及投靠而来的妖王,甚至还有……
龙族。
魔尊的心海之中,巨大的骨形牢笼将谢雨声困在其中,粗大的锁链将其捆的结结实实,牢笼之外,魔尊正悠闲地俯下身看他。
宛如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值得吗?”魔尊开口了,他是魔,生来就不懂人族的情感,眼底冷漠不已。
谢雨声忍着剧痛咳嗽了两声,没有抬头看他,神魂有些孱弱,“有些事,不能用价值来衡量。”
魔尊微微侧身看他,实在是不懂人族的情感,魔族向来是卑鄙的,冷漠的,就算是朋友、亲人和爱人,只要触碰到了利益,转头便能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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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
亲手抹杀。
人有人性,魔有魔性。
只有那些低等的魔族,才会有人族的感情,恶心至极,还真是可笑。
“说实话,我非常好奇你从何而来,为何能抢夺我的躯壳?”魔尊淡然道。
从人魔大战开启之时,他势如破竹,将沧澜界搅得鸡犬不宁,没想到便被一把剑削成了人彘,丹田破碎,差点形神俱灭。
时至今日,他都不能忘掉那一双冷酷而又绝望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