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怎么又跑来了!”那人见周小勇满脸讨好的走来立即怒喝道。
“这位将军,您就行行好,麻烦您通报一下吧,我真找冯将军有急事!”周小勇急切地说道,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袖,眼神中满是哀求。
“我难道没跟你说清楚吗?冯将军不在此处,你见不着!等他来了再说吧!”那人猛地甩开周小勇的手。
周小勇立即又扑上去,死死抓着人家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求您了,我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我…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是冯迁将军的亲戚,现在家道中落,如今实在没办法了,家里人出了事才来寻他的。”
那人顿了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小勇的穿着打扮,虽说不至于是穷苦人家,但也必定不可能跟一个五品将军攀上亲戚,便阴阳怪气地道:“亲戚?那好呀,你直接让你家长辈寻冯将军不就好了,何必于你来这求我呢,快走吧!”
“将军,您…我…我。。。。。。”周小勇急得直跺脚。
那人立即怒声道:“你乳臭未干的小毛头,那点伎俩连我都骗不了,你还想见冯将军,你以为你是谁啊,算哪根葱?”
那人直接拉着周小勇的衣领,“去去去,赶紧走,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守城军值守之处,你若再胡搅蛮缠,你休怪我不客气直接将你关进牢里,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让你吃吃苦头!”
周小勇见那人真要动手,心里一慌,只能灰头土脸地转身跑开,边跑边回头,一脸的无奈与绝望,生怕那人追上来。
而之后,周小勇又跑到另一处离城门口不远处的职守处。
然后…周小勇又一脸窘迫地被人驱赶着。“军爷,我真的有要事求见冯将军,还望您通融通融。”
周小勇苦苦哀求着。
那人厉声呵斥道:“哼!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好歹,三番五次来此捣乱,莫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今日定饶不了你!”
见对方动了真怒,周小勇脸色骤变,只得撒腿就跑。
不久他跑到巷口处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双手捂着胸口。
自从温以缇给了周小勇这个差事之后,他并未贸然去寻冯迁将军,而是靠着昔日做小乞儿时结识且相熟的几个混迹于下九流行当的相熟之人。
他们人脉繁杂、消息灵通。
一番打听之后,周小勇方才得知,原在甘州与冯迁将军同品级的还有另一位唤作刘俊的将军。
而平西将军素来对这刘俊将军更为器重些许,然而前几日,刘俊在封城之时竟与温大人起了争执,被其所伤,现今正在家中调养。
平西将军也因腹部绞痛整整一日,如今亦在休养之中。
故而这位名叫冯迁的将军近日格外繁忙。
周小勇知晓这些之后,不禁拍手称快,直呼大快人心,那刘俊孙子竟敢对温大人不敬,简直是自作自受,他甚至觉得温大人下手还是太轻了。
可周小勇自己不过是一介白身,若要直接去守城军处寻找冯迁将军着实困难。
于是,周小勇想到了一个对策,那便是在各处都去寻一番冯迁的踪迹。
他不知冯迁将军究竟会回到哪一处,可倘若在每一处都留下一个,有穷困潦倒的亲戚苦苦寻觅自己的消息,想必很快便能传入冯迁的耳中。
这两日来,周小勇一直如此行事。但今日之后,他恐怕不能再这般莽撞了,倘若真一个不小心被人抓进去关上几日,那定会耽误温大人的要事。
周小勇这般想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胸口,确认那封信所在的位置。
他得尽快寻思出一个万全之策,将这封信顺利交到冯迁将军的手中,如此方能助温大人一臂之力。
就在周小勇刚缓过气,正欲离开巷口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蓦然出现,将其去路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