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五话音刚落,未等杯求盛回答,那容貌颇有几分与白衣少年杯闵相似的中年女眷,顿时悲怒道:
“你这人是何意思?莫非做了官就以为了不起?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还要问这是不是属实?!”
中年女眷越说越悲愤。
最后直接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儿。。。我的儿。。。”
峻河县的县令王平见到这等场景,脸色煞白。
他忐忑看向梅五,生怕这杯家女眷将梅五惹得不高兴起来。
杯氏后人虽名声很大,但现在所仰仗的不过只有一位杯求盛罢了。
杯求盛都未曾开口说过梅五的一句不是,你一个杯家女眷,大抵还是外嫁进来之人,怎可这般说话?
更遑论梅五的身份地位,都比杯求盛还要高上几分。
此时此刻,杯求盛才道:
“她是我侄儿的母亲,也是我嫂子。”
“子嗣离世,做母亲的难免悲伤过度。。。哪怕这子嗣生前做了孽事,但始终也是母亲的骨血。还望梅大人不要见谅。”
梅五摆手,道:
“人之常情,晚辈能理解。无妨。”
“但,狴犴卫的工作,始终是要做的。”
“杯前辈,请见谅。”
杯求盛点了点头。
“你们把二嫂带过去,免得她控制不住,见子伤情。”
随着杯求盛的一声令下,那杯氏后人内的男丁中,走出三个人来。
这三位杯氏后人的男丁,扶着嚎啕大哭的中年女眷,向外走去,离开了此地。
“开棺吧。”
杯求盛见二嫂离开后,继续下令。
剩余的两位男丁听了杯求盛的话后,披着丧服,走到棺材左右两旁。
两位男丁都是壮年,也不知是杯闵的什么亲人。
他们咬牙合力,这棺木上厚重的棺材盖才缓缓被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