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说明这种感觉,像是心尖开了一朵花,独自开,独自枯萎。
落下花瓣随流水而去,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全是空荡荡的不安。
但是韶宁面上什么都没有,兴许这种情绪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她早已习以为常,或许她都没察觉到那点伤心。
对温赐而言确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不是完全没有喜怒哀乐,但是二者完全不一样。
他经历的喜怒哀乐转瞬即逝,从不会停留太久,渗透太深。韶宁情绪带给他的感觉,太深了。
韶宁突然道:“我感觉到了一点点,你在不安和害怕。”
她摊手,“又没有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韶宁打了个哈欠,“先睡了,有事明天说吧,你也体会体会七情六欲的感觉。不过它什么时候能消失?”
她可不想在温赐杀人的时候与他情绪共享,体会他变态的情绪。
温赐回神:“你在嫌弃我。”
韶宁:“。。。。。。对。”
他随韶宁一起踏出房间之前施了个小术法,少年居住过的房间一如之前。
温赐又道:“苦情丝不会自动消失。至于怎么解开它,等出了古南浦我问问。”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留下一句话,“初尝七情六欲,是不是很稀奇?”
温赐‘嗯’了一声,有点稀奇,又很怪异,不知道她开心的时候自己会感受到什么。
他方推开门回房,立刻就感受到了韶宁的开心的感觉。
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感觉心头那朵枯萎的花被一朵新的花骨朵儿替代。
花苞绽放,抖落满心欢喜。温赐用手去接,欢喜星星落落地从指缝落下,他没接住。
想想也对,这是她的情绪,不属于他,无法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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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韶宁正在畅快地吸松狮犬,忽然感受到一点烦闷,不过这点烦闷如同一颗石子落入大海,很快被海水淹没,无影无踪。
她抱着松狮犬泡脚,温热的水舒缓了全身心经脉,把一天的疲倦都洗得干干净净。
韶宁感叹还好自己情绪调节能力强,不然就凭温赐天天给她倒情绪垃圾,她岂不是得整天愁眉苦脸的?
她擦干脚,上床盖好被子,抱着松狮犬沉入梦乡。
今夜会有个美梦。韶宁拢紧了被褥,怎么感觉肩上有些沉,又有些冷?
很轻微的冷意,她把一切归咎于今日事太多,加现场观看了人头落地后产生恐惧感。
她闭上眼,几息间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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