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工作人员还没醒来,计绯就穿着运动服伸着懒腰下了楼。
为了这档综艺,计绯最近都在调整作息,昨天的赶路没有影响她今天的精神奕奕,她先是到厨房喝了杯温水,再吃了一块荀西丛代言的粗粮饼干——这是计春篱托郑蓝玉带过来的零食之一,最后跑去无人的院子里,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慢悠悠地打起了太极。
节目组要求每个常驻单独出一节副课,计绯为了拍戏学过不少东西,但都是学了个皮毛,难登大雅之堂,只有太极是母亲柳瑶从小带着她打的,适合不能激烈运动的老人们,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温故知新,免得临场一紧张就教错了动作。
等她练完了两遍,有工作人员打着呵欠路过,才发现计绯的存在。
对方吓了一跳:“计老师怎么起得这么早?住得不习惯吗?”
“啊?没有,”计绯摸了摸鼻子,“我最近都是这个时间点起来的,是不是要跟你们说一声?”
工作人员连忙道:“没事没事,别墅范围内都是有机位的,出门的话最好叫上摄影师,免得迷路了。”
计绯乖巧地点点头,问了一下关于早餐的安排,得知节目组想让他们自行安排,她就进厨房去忙活了。
和荀西丛的步骤严谨相比,计绯下厨的时候是非常随性的,看到冰箱里有什么就拿什么,中式西式随便搭,方案的变换也很灵活——
比如她原本想煎荷包蛋,一不走神就把鸡蛋搅成了蛋液,便哼着曲儿做了一道葱花蛋饼;又比如她想烤吐司,不料烤糊了一点,就直接塞自己嘴里,琢磨着火候继续烤下一片,丝毫不见懊恼和无措。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醒来,悄悄围观了一会儿,她这看似状况频频,时刻又在力挽狂澜,他们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翘起嘴角,暗道她一定有个自由快乐的灵魂。
荀西丛下楼的时候,计绯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放在锅里热着,招手示意他过来随便挑。
荀西丛探头一看,啼笑皆非,“这么多?”
计绯眨眼,“四人份嘛,还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可以帮忙解决……”
荀西丛挑了几样放到桌子上,也没刻意叫醒李婉芝和燕尺素,和计绯单独吃了个早餐。
每个工作人员路过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往餐厅的方向看上一眼,越看越是咂舌。
其实他们的相处谈不上暧昧越界,就是那种老友相聚的气氛,总是很投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但就是让人莫名品味出了几分甜。
执行导演欧阳:“嘤。”
睡了一觉还是很上头。
今天又嗑到了怎么办?
她好怕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去开个小号摁头嗑CP啊!
到了早上八点多,李婉芝和燕尺素陆续起床了,他们也没什么偶像包袱,洗了把脸就出来吃早餐了。
荀西丛照例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小荷村的情况。
燕尺素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本地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的情况很严重吧?”
荀西丛点头,“小荷村现在有一百三十三户人家,三分之二都是老人独居或者老人加留守儿童的情况,是典型的空心村,村干部每隔三天就要把所有人家走访一遍,以免哪家出事了都不知情。村外推了一片空地,有打算做一个安置空巢老人和特困老人的公益聚居房,不过暂时还没动工。”
国内这一块儿的养老产业正在起步阶段,除了把分布广的老人接到一块儿,进一步的看护问题还没试探出良好的解决方案,故而这样的聚居房计划也不好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