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浩文下毒的人还没有揪出来,就算马上给浩文解了毒,也难保他不会再遭算计。”
他淡声道:“还是先将这件事彻底解决了才好。”
薛婉清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侯爷,母亲,你们听听三弟说的这话像样吗?”
她转向宋仲达和段氏,怒目圆睁。
“浩文病了这么久,他不想着立刻给他解毒,还要拖延,这心肠到底有多歹毒啊!”
薛婉清一边说,一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段氏不耐烦地拧起了眉头,呵斥道:“你一个当家主母,总是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你是不是连话都听不明白了?老三不是说了会给浩文解毒嘛,他不会有事!”
薛婉清的哭声一噎,哑在了喉咙里。
当着各房人,还有这么多下人仆妇被段氏当众训斥,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段氏不再搭理薛婉清,看向宋冬来。
“依你看,这毒是何人所为?”
宋云霖接口道:“能在侯府下毒,此人必定有所依仗。”
“五弟所言甚是!”
宋冬来附和,随即对着厅外高声喝道:“把人带进来!”
宋峥的手下大顺押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丫鬟走了进来。
“侯爷,人带到了。”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春桃?”
薛婉清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春桃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夫人饶命!奴婢冤枉啊!”
宋冬来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因为有人背主,浩文才会中毒……下毒者就在眼前。”
宋云霄猛地站起,椅子咯吱作响。
“荒谬!春桃伺候浩文多年,怎会害他?”
宋冬来不为所动。
“证据确凿。春桃,你给宋浩文下毒,可还认罪?”
春桃抬头,泪眼婆娑。
“冤枉,奴婢怎敢……”
宋峥上前一步,手中托着一个精致小瓶。
“此物在春桃床底搜出,经查验,正是古藤草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