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皱眉,都牵动着众人的心。
宋之棋站在门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门,仿佛要用眼神穿透厚重的木门,看清里面的情况。
段兄,你一定要撑住。
宋之棋在心中默念,嘴唇微动,无声地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等待的人来说,却仿佛度日如年。
终于,杜振河从房中走出,满头大汗,面色疲惫。
“三舅,情况如何?”
宋之棋急切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杜振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病情很严重,但还有希望,接下来的几天至关重要,我会尽全力救治。”
听到这个消息,宋之棋如释重负。
但他很快又绷紧了身体,坚定地道:“三舅,我要留下来帮忙照顾段兄。”
杜振河看了看宋之棋坚毅的眼神,点了点头。
“好,但你要小心,不要被传染了。”
就这样,宋之棋开始了日夜不离的守护。
他帮助杜振河煎药、喂药,细心照料段秋鸿的一切起居。
即使疲惫不堪,他也从不叫苦叫累,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耐心。
在这期间,宋之棋多次被段秋鸿的痛苦呓语惊醒。
每当这时,他都会轻声安慰,为段秋鸿擦去额头的冷汗,调整被褥,确保他能够舒适地休息。
日复一日,宋之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下的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支撑着他。
直到,他也被关了起来。
经过杜振河的悉心照料和之前宋之棋的日夜守护,段秋鸿终于度过了危险期。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段秋鸿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依旧有些迷茫,虚弱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画面。
记忆如同破碎的拼图,怎么也拼不出完整的图景。
杜振河察觉到动静,立即上前查看。
他轻声问道:“小郎君,你醒了?感觉如何?”
段秋鸿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我,这是?”
“你病得很重,多亏了之棋,”杜振河微笑着解释,“是他不顾一切把你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