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渗出血迹,触目惊心。
堂下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染血的绷带,听着那男子声嘶力竭的控诉。
京兆府尹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当然知道王跃升是何许人。
兵部侍郎,位高权重,岂是他一个小小京兆府尹能得罪的。
沉吟片刻,他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草民名叫张三,家住城西柳树巷。”
“你与王家小姐有何过节?她为何要买凶杀你?”
“草民与王家小姐并无过节。草民只是受人雇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可有证人?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说的一切?”
张三沉默。
他的兄弟们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证人。
京兆府尹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更加疑惑。
他挥了挥手,“来人,将张三收押,待本府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两名衙役上前,将张三押了下去。
京兆府尹起身,走到后堂,来回踱步。
王家小姐买凶杀人,此事非同小可。
若处理不好,恐怕会惹祸上身。
可若徇私枉法,置之不理,又违背了他的良心和职责。
他思虑再三,决定先派人将此事告知王家,看看王家作何反应。
消息传到王家,王跃升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混混,竟敢污蔑我女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跃升的怒吼在书房内回荡,震得墙上的字画都微微颤动。
他铁青着脸,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来人!把小姐叫来!”
不多时,王雅娴哭哭啼啼地被丫鬟带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涟涟。
“爹爹,救我!女儿冤枉啊!”
王跃升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怒火稍减,语气却依旧严厉。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那混混要状告你买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