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霍长渊咕哝出来一句。林宛白窘迫的脸要炸开,她无措的吸着气,“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霍长渊这回不动了。片刻后,埋在她颈窝的头才抬起来。在他直勾勾的眼神凝视下,林宛白有些不自在。她张了张嘴,下一秒,身子比刚刚还要僵硬,睡裤的松紧绳被人扯开。“还真是!”霍长渊蹙眉。林宛白整个人快冒烟了,恨不得变成泡沫蒸发掉。他竟然检查!霍长渊不甘心的坐起来,恶狠狠的,“你故意的?在电话里怎么不说!”“我也不知道啊。”林宛白尴尬,看他一眼很快就垂下睫毛,声音无辜,“一个小时前才刚来的……”她也着实没有想到,大姨妈会提前三天来。躺在床上玩游戏等他时,就感觉不对劲,到了浴室一看果然,幸亏她包的暗层里有放片姨妈巾以防万一的习惯,不然她哪里敢给他打电话带一包……身上重量一轻。灯光亮起,林宛白下意识的眯眼。眼角的缝隙里,看到霍长渊像是一只愤怒的雄狮抓狂的进了浴室,很快,哗哗的水声响起。霍长渊重新躺回床上时,带来了一身的凉气。林宛白往旁边挪了挪,今晚铁定是不可能继续了,她翻了个身背对。只是刚要闭上眼睛,忽然被人捞了过去。“你……”林宛白张嘴,被他薄唇封住。吻像是绵绵细雨般落下,轻柔又急切,她不得不提醒他,“今晚真的不可以!”“不可以你还总不老实,故意勾引我!”“我只是有点痒……”林宛白又被冤枉了,她不过是动了动,挠痒痒应该再正常不过吧……霍长渊似乎也懊恼于自己的失控。低声咒骂了句什么,再次从她身上翻下来,胸腹起伏的剧烈,只能闭眼硬生生平息。林宛白这回连喘息都小心翼翼,像是躺尸一样四平八稳的,不敢乱动,害怕自己那个不经意又再度把他给惹到了。“要不我回家吧?”想了想,她好心问。霍长渊没领情,冷凝了她一眼哼声,“大半夜的你跑大街上吓鬼去?”黑夜里的感官最是敏感,她身上的气息源源不断的袭来,霍长渊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入眠。身侧的被子忽然掀开,有找拖鞋的声音。霍长渊看到她起身的影子,不悦的蹙眉,“刚刚我的话没听见?你干什么去!”“我还是去对面的客卧睡吧……”林宛白在黑暗里无措的看着他,回应她的,是霍长渊没好气伸过来的长臂。重新将她拖回床上,这回换做霍长渊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后备和丢下句:“消停在我身边躺着,别总再惹我烦!”林宛白等了半晌,见他呼吸匀长,松了口气,这才昏沉沉的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梦里跑来只苍蝇。“醒醒!”“……”“我不舒服!”“……”“你帮我!”“呃……”一整晚都没有个安生。第二天林宛白早上醒来,脸上顶了两个黑眼圈。被霍长渊命令到厨房里煮面,不知是不是欲求不满的关系,故意挑刺,说面软汤里没味道,但是最后满满的一整碗全部吃光了。林宛白收拾干净打算离开,今天是周六,她直接去医院。出门时,霍长渊换了身笔挺的西装从楼上下来,说是楼下江放已经到了,送她一起。上了车以后,霍长渊打了两通电话。之后就靠在椅子上,点烟叼在嘴里抽,深吐出的白色烟雾里,沉敛幽深的眼眸和犀利的下巴弧线看起来冷冰冰的。林宛白摸不准他的脾气。喜怒无常的,不知道哪个不小心会踩到老虎尾巴。索性也不开口,规矩的并拢双腿,手放在上面目不斜视。遇到红灯时宾利短暂停下,霍长渊忽然靠近她问,“一般得几天?”林宛白愣了下才明白他指什么。慌乱的看了看前面专注红灯的司机,以及副驾驶看手机的江放,囧囧的。“六七天吧……”“六七天?”霍长渊当即蹙眉。林宛白听出他语气里的阴沉,表情讪讪的说,“也可能是四五天……”“这么久!”霍长渊蹙的眉心更深。林宛白:“……”霍长渊狠狠吸了口烟,然后掐断,默了片刻后,叫助理,“江放。”“是,霍总!”江放恭敬回头。霍长渊指腹在裤腿上弹了弹,眉眼幽幽,“查一查,有没有让大姨妈不来的药。”前面刚刚重新发动车子的司机差点踩错油门。“……”林宛白慌了。“……”江放蒙了。宾利一直开到住院大楼门口,林宛白准备下车时,霍长渊问她,“你外婆什么时候手术?”这样的了如指掌,她并不意外。但不明白他现在关心的原因,想了想,林宛白如实回答他,“在等主治医生安排,差不多下周吧。”霍长渊淡淡应了声,吩咐司机开车离开。宾利驶出医院后,林宛白才过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拿了包粉色的姨妈巾。刚刚沿途路过了十多个超市,霍长渊阴测测的眼神在旁,她没敢开口说停车买。重新回到医院时,她接到了林勇毅的电话。……礼拜日的傍晚,车窗两边是林宛白熟悉的私路。林勇毅在电话里说让她今天过来家里,原因却没有说,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过来。经济适用的日系车,不如进口车的底盘厚重,拐弯时有些轻飘。到了林家的别墅前停稳,林宛白解开安全带下车,冲着旁边人感激,“小吴,谢谢你了。”驾驶席上的男同事说了声“不客气”,但脸色灰扑扑的,像是刚刚受了什么打击。林宛白像是看不到,关上车门。“叭——”冷不防响起喇叭声。林宛白只觉得眼前白色的影子一闪,全是汽车尾气,然后是轮胎刹在地面上,车牌五个八的白色路虎停在院子里。她心脏快速跳了两下,又很快皱眉。路虎的车门打开,下来的不仅是身穿西装的霍长渊,还有笑成花骨朵的林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