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出了这种大纰漏还好没出事。
要出了事,这三位的骨头怕都要被锤烂掉。
颜白见三人识趣,点了点头,继续道:“给你们五日的时间把错误弥补上,然后三位安静的回家养老吧!”
三人慌忙拱手,心里苦涩的厉害,一年的俸禄还没到手,家产怕是要全部拿去买马了!
“我就不送了!”
“下官不敢!”
“脱官衣,鱼符,官帽,交印离开。”
“喏!”
颜白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
“太仆寺不能没人,孙书墨今后就负责太仆寺,负责马政的相关事务。
梅高德这几年表现不错,年年为“上上”,去兵部司,升职为郎官吧!”
孙书墨闻言显得很平静。
他有军功,升迁是一定的,要么是外放,要么是在兵部升迁。
只要能留在长安是没有人愿意去外地的。
孙书墨怕自己死在路上。
根据吏部的数据统计,每年大约会有七十名上任的官员死在上任的路上。
本来升迁是喜事,结果变成了丧事。
梅高德却被这个意外之喜惊呆了。
从一打杂的胥吏,到管事,再直接升为有品级的郎官,这简直就跟做梦一般。
“梅高德?”
“梅管事,侍郎唤你!”
大梦初醒的梅高德闻言赶紧出列,抱拳道:“下官在!”
“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
颜白笑道:“听说贵府夫人做的“鱼脍”不错。
你这升官了,不知我等有没有口福品尝到人间美味?”
梅高德想哭,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十年了,终于扬眉吐气一回,熬了十年,须发皆白之际,把官身熬出来了!
众人笑着应和着,恭喜声响彻兵部。
梅高德也放松了下来,笑道:“如不嫌弃贱内手艺粗鄙,明日散衙,老梅请诸位小酌几杯,还请诸位赏脸!”
“就这么定了,就明日,多买几条鱼,酒水别买,作为上官,我也该表示表示,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