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寡妇硬着头皮说完这一句话,便只见苏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瞧着她。
“那婆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苏妗扫了墙头一眼,淡淡道。“莫不是就我家的院墙矮了些?他哪里都不去,次次都翻进我名下的地盘?”
“若非这一次乃是租给了旁人,这位正好被逮个正着,我一个妇人单独住着,要是丢了什么东西,不就只能像是上次一般,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头咽下?”
张寡妇被苏妗说着,面上神色显得格外的难看。
“要是这一次放过他,不知晓改明儿,什么时候,他又失误的落在我院子里头。”苏妗笑道。“婆婆你也清楚,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要是被人瞧见,名声可不就毁了个干净?”
“这样的事情,我可不能做。”
“苏三丫!”张寡妇忍无可忍,尖叫一声,瞪着苏妗。“你在瞎说什么?上次,什么上次,你别什么事情都赖在别人身上!”
苏妗脸色冷然,冷冰冰的盯着张寡妇瞧。“是不是失误,婆婆你难道还要让我去请那位收了银步摇的掌柜来指认指认到底是不是他去当了我那支步摇?”
“若是说上次证据不足。”苏妗瞧着陈南冷笑。“这一次可是人赃并获。”
“旁的不说,我便使点银钱,一犯再犯,他这辈子怕都别想出来。”
若是她们不在她跟前闹腾,苏妗现下神色倦怠,也懒得同她们计较,张寡妇肯同陈南厮混在一处,给纪猎户带绿帽子同她有什么干系?
只是没想到这张寡妇什么想法,竟是还敢跑到她跟前来作妖?
要是在九家村里头,她还要思量思量要如何处置好,现下倒好,这张寡妇竟是还跑到这淮阳城里头来了?
当真把自个算一根葱了?
只要她不出面,让李家人直接将这对狗。男女送进牢狱里头,她们这辈子都别想在她跟前跳来跳去。
这淮阳城里头又离九家村如此远,她们能有什么法子?就算这话传回去了,这最后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陈南听得背脊发凉,生怕张寡妇被苏妗这些话一逼,直接把自己撇个干净。
疯狂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对着苏妗道。“是她撺掇我来的,不是光我一个人。”
眼见着苏妗说的如此斩钉截铁,似乎当真在考虑这个念头,张寡妇一时慌了神,又听着陈南这孬种不断的撕扯着,非要拖她下水,她气的胸脯不住起伏着,指着苏妗说不出话来。
“你,你。”
“你就是想要气死我。”
苏妗一忍再忍,不过是懒得同她们计较罢了,现下瞧来,她们倒是数次将她的忍耐当做惧怕。
“当然,若是婆婆觉着这事情不过是个误会,也无不可。”
张寡妇原本是慌了神,只以为苏妗说这些乃是想要将她一并送进官衙,现下陡然听苏妗转口,若是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来瞧,苏妗定然是惧怕那些流言蜚语。
只是在对上苏妗那双冷凝到要化成利刃的眸光后,张寡妇竟是一时不敢造次。
“你,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们什么都肯做。”陈南似乎也瞧见了希望似得,脚下一登,便向着苏妗这个方向登过来。
那两个家仆一时没能钳制住,他噗通一声竟是跪在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可是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向着苏妗的方向开始不住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