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神色一厉,“立刻拖下去打死!”
“崔家做了动摇国本的恶事,叶府还有下人攀咬国师,真正想让你们陪葬的可不是我。”
她这话说得足够明白,这些下人也不是傻子,加上李煦安对叶蓁的态度有目共睹,再看老爷身边的人都被拖下去了,立刻有脑袋灵活的表态,“奴才听凭二小姐差遣!”
一人喊出来,所有人跟着喊,弄得叶蓁都有点意外,不知道还以为她要造反呢。
打发走人,小年回来说,“二小姐,赵姨娘有身孕,荣飞哥不敢下狠手,这会儿被她跑到大门了。”
有身孕?
叶蓁眼皮一跳,前世赵姨娘确实生了个儿子,可惜是个畸形胎,生产后接受不了现实疯了。
她暗中查过,从赵姨娘进府,崔氏给她的香料和蜡烛都掺了坏身子的东西。
赵姨娘心急,求了不知道什么偏方有了身孕,这种情况下当然生不出正常孩子。
“我去瞧瞧。”
叶蓁追至门前,见赵姨娘已将半扇大门拉了条缝,又喊又骂,好几个人都拦不住,外头也围了看热闹的人。
见她过来,赵姨娘指着鼻子道,“崔家忘恩负义祸害叶家也就罢了,商人重利,本就是薄情嘴脸。可瞧瞧咱们家大名鼎鼎的二小姐,也要眼睁睁看着家里人遭罪!”
“她记恨崔氏当年抢了她娘正室的位份,活活逼死她娘,恨老爷不给她们做主!我早知她是个笑面虎,崔氏养她这么多年,就是引狼入室。”
“可我们是无辜的,这府里上下几十条人命,她明明能和国师说句话求情,却狠心要我们死。”
“哼,什么公子有道缘。呸!我看就是她和国师不清不楚,藏污纳···”
赵姨娘骂得正兴,一扭头感觉喉咙抵上了一根针,叶蓁森然冰冷的嘴脸倒映在她瞳孔,赵姨娘瞬时腿软,被管家及时架住。
叶蓁指尖的银针此刻比锦衣卫的绣春刀还要可怕,除了荣飞和流霞,其他人都是一脸惊恐。
叶蓁逼视过去,“你不是还想在大门口上吊给人看吗?”
“吊死的人最丑,舌根儿都要被挤出来,不如我这一针痛快。”
赵姨娘吓得五官都扭曲了,“你、你别、别···”
“姨娘别怕,我心狠手辣,最多刺破皮的时候疼一疼。”她说着动了下手里的针,赵姨娘啊的一声叫出来,“别杀我!”
“你的穴位被刺穿,一时半刻死不了,约莫会全身抽搐,慢慢儿体会死亡的无奈和窒息。”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杀我!”
赵姨娘浑身发抖,头发都被自己扯乱了。
再说下去,人都疯了。
管家也直发抖,“二小姐三思。”
叶蓁冷冷勾唇,“原来姨娘不想死。”
“不想死就回去老实呆着。”
最后,赵姨娘是被管家和荣飞拖回去的,叶蓁松了口气,低声吩咐流霞,“找机会提醒赵姨娘身边伺候的,让她们想法子查查平日用的熏香和蜡烛。”
“是。”
叶蓁转身关门,突然看见李煦安的马车停在斜对面的茶楼,就是她从侯府连夜逃出来坐的那辆,四角挂着法铃。
她扫了一圈没见到李煦安,关门的动作不自觉缓了缓,再抬头时,茶楼小二躬着身出来,叶蓁心上一软。
下一秒,她僵在原地,目睹孟茜茹上了马车。
车帘掀开的瞬间,小二恭敬匍伏跪地,叶蓁紧紧抿唇。
本以为是孟茜茹乘坐他的马车出来,却原来李煦安也在里头,那样骨节分明的一双手,不是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