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杯茶整理好情绪,准备接着昨晚的针脚继续做衣裳,才引了线,玉露气喘吁吁跑进来,“二小姐,出事了!”
“咱们玉石铺子里的镇店墨玉出血了!”
叶蓁凝眉,“什么叫出血了?”
玉露喘了口气,“这段时间铺子不景气,昌伯将那块铜镜大小的墨玉摆出来吸引客人,倒是有效果。”
“今儿一早对面的铺子开门就喊死人了,原来是守店的小二已经僵硬了,浑身上下不见血迹,奇怪得很。”
“咱们铺子的墨玉却出了血。”
“现下已经有官兵围了铺子,等仵作验尸。”
叶蓁起身时被针扎了食指,心里越发不安。
“备车,我去看看。”
叶蓁让流霞准备了银票,过去后好打点官府的人,又让荣飞点了几个身手好的家丁一起出了门。
董章疾驰而来,见她神色不愉,“出什么事了?”
叶蓁还没开口,他翻身下马,有意护着胸口,“可要本将军帮忙?”
叶蓁见他上前,默默退开半步,“没什么要紧,只是铺子出了些事,我去瞧瞧。”
“将军找我有事?”
董章想了一路怎么把簪子送出去,这会儿见着人喉咙也紧,“阿苑这两日不方便出宫,之前与你约好商议花样的事怕是要拖后些。”
“她担心你着急,让我来说一声。”
叶蓁颔首,“好的,我知道了。”
见董章没有动作,叶蓁又道,“将军···”
“还有一事。”董章深吸一口气,星眸直直对上叶蓁黑葡萄似的眼睛,整个人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无措。
但他今日必须说,否则再想见她至少要一个月后。
他伸手入怀,紧紧抓着玉兰簪,声线虽紧,但还算镇定,“感谢你选的荷包,我、我很喜欢,所以···”
簪子已露出一端,沈度忽然一身飞鱼服从天而降,“叶二小姐,玉石铺子的事,国师已经知道了,他在过去的路上,命卑职来接您。”
沈度毫无感情的目光在董章和叶蓁之间来回两下,才道,“您是现在过去,还是···等等?”
叶蓁想没都想,“现在。”
走出两步忽觉有些失礼,转身对董章行了个礼,“大将军恕罪,我得先去铺子看看。”
她挺直的鼻梁渡着温柔好看的光,垂眸的样子令董章移不开眼。
可他也实在抿不出笑,一点点把簪子推进衣裳,“二小姐有事先忙,本将军···没什么要紧事。”
叶蓁听出他口吻不太好,但实在没时间和心思多问,“多谢将军。”
她迫不及待上了马车,连头都没回。
董章只觉喉咙有些发苦,罢了,从北营回来再与她说吧。